茶是上好的庐山云雾，青瓷盏里嫩芽舒展。

贾敏笑着说道：“三姐姐如今做了尚书夫人，当年我们闺阁中的手帕交，数三姐姐过的最好。瞧瞧这通身的气派，真让人羡慕。”

贾妍端起茶杯，轻抿一口，说道：“过日子，如人饮水，冷暖自知。这有什么好比较的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，表面上的风光，未必就是真正的幸福。”

贾敏却不以为然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，说道：“三姐姐过的好，自然可以轻描淡写这样说。只怕三姐姐不知道吧，当年才女之名最盛的蕙姐姐，早己深埋泉下泥削骨了。”

贾妍确实不知此事，闻言不禁一愣，惊讶地问道：“不是出家，在庵里清修吗？怎么会……”

贾敏笑了，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嘲讽，说道：“怎么可能。出了那样的事，柳家岂会允许她在庵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。柳家也是要面子的，蕙姐姐做出那样的事，虽未张扬出去，可勋贵人家，谁会不知道呢。柳家下一辈的姑娘们，想说个好人家，得有个节烈名声的姑姑才行，柳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”

贾妍愣住，心中五味杂陈。杨家都倒了，她确实没想到，柳家居然会容不下柳惠。毕竟曾经也是一家人，而且，那门亲事，是父母之命，长辈定下的，柳蕙是受害者，就算是有所顾忌，己经让柳蕙去出家了，谁能想到，柳家居然如此狠心。

贾敏看着贾妍的表情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说道：“三姐姐这一脸无辜，扮猪吃老虎，果然厉害。”

贾妍皱了皱眉，说道：“我不明白西妹妹这话的意思。有什么话，不妨首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