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和煦地铺洒在庭院里,驱散了冬日的寒意。
他望着那片暖阳,沉默了几秒,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。
他转过头,眼神复杂地看向解雨臣,最终点了点头。
这些纠缠百年的恩怨,似乎终于要在这片阳光下,走向终结了。
三个月后——
“胖妈妈,今天吃什么?”
胖子己经免疫了,早己经丧失了自己的本名,除了云彩,这个里面的人都叫他胖妈妈。
他扬了扬下巴:“小哥不是钓上来鱼了,今天我们就吃鱼吧。”
“哑巴能同意吗?我看他可宝贝那几条鱼了。 ”
黑瞎子边磨刀子边问。
他斜睨着黑瞎子,一脸“我还不了解你”的表情,“自打无邪那小子病好了,你这家伙就跟长在雨村了似的,比那院里的老母鸡还恋窝。”
黑瞎子被戳穿也不恼,反而笑嘻嘻地凑近两步。
压低声音,带着点无赖劲儿:“胖爷,商量个事儿呗?万一哑巴回来发现鱼没了,要找我算账……您可得替我挡着点儿!您这身板,皮糙肉厚,抗揍!”
“我去你的!”胖子被他这厚脸皮的话气乐了,抄起锅铲作势要打。
“好你个黑瞎子,心比墨汁还黑!合着拿我当肉盾使唤呢?”
黑瞎子灵活地躲开,嘿嘿笑着没接话茬。
他环顾了一下这充满烟火气的厨房,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,语气半真半假地抱怨:“唉,你说无邪是不是太过分了?简首没把我们几个当男人看啊!”
他意有所指,眼神飘向陈最房间的方向,“这待遇,天差地别啊!”
那潜台词分明在说:老婆天天跟无邪睡,我命苦啊!
胖子想起昨天无意间瞥见的无邪手机页面,脸上瞬间露出一种混合着嫌弃、震惊和世风日下的复杂表情,他没忍住“噫”地拖长了音调。
“怎么?你知道什么内情?”黑瞎子摩拳擦掌的,他也想学学。
胖子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,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精神污染的画面,压低了声音。
神神秘秘地说:“我昨儿个不小心瞄到他手机……好家伙!偷偷摸摸网购呢!什么……亮闪闪的金属胸链……还有……啧,那种……男仆装?!”
他摇摇头,仿佛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,“可能是我老了吧,跟不上你们小年轻这潮流了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呀……”胖子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腰间日益丰厚的‘幸福肥’,心想就算他有心尝试,估计云彩看了也只会觉得辣眼睛。
黑瞎子若有所思。
当晚,陈最和众人道了晚安,打着哈欠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。
手指按下开关,“啪嗒”一声,柔和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。
然而,灯光照亮房间中央的景象时,陈最的哈欠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,口水呛得她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!
只见房间正中央,赫然站着一个……难以形容的身影。
一条蓬松的、看起来手感不错的毛茸茸尾巴极其违和地挂在那人身后。
而那人身上……套着一层薄薄的、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的……黑色渔网袜?!
紧绷的材质勒出过于“健美”的腿部线条,甚至蔓延到了躯干末端,他还不穿内裤!?!?!啊!?形成了一件极其挑战人类视觉承受极限的‘紧身衣’。
更要命的是,那人的头上,竟然也严严实实地罩着一层同款黑色渔网!透过网眼,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眼睛在眨巴。
她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,我嘞个性感尤物啊。
当天晚上,黑瞎子就被陈最扔出去了。
陈最都不想说,简首了,任谁打开灯,全身都穿黑丝的人能有兴趣,穿身上她也就忍了。
为什么非要在脸上也套一层,谁受得了这个,这不是要命吗?
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,简首无力吐槽,任谁大晚上打开灯。
看见一个全身裹着黑丝、脸上还罩着黑网、造型宛如银行劫匪的人,还能产生半分旖旎心思?
穿身上她或许还能捏着鼻子忍一忍,为什么非要在脸上也套一层,这己经不是情趣了,这简首是精神攻击!是视觉灾难!是谋杀审美!
门外,黑瞎子抱着他那堆精心准备却惨遭退货的“战袍”,风中凌乱,欲哭无泪。
黑瞎子和苏万学了半天网购才学会的招数,完全没有派上用场。
就在这时,他眼睁睁看着张起灵,那个万年冰山脸的哑巴张,身上穿着件白衬衫,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