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挽柠又换回手机准备斗地主。
“没豆了,”她叹了口气,和宋臣商量,“可以用你手机斗地主吗?”
宋臣睨了小赌鬼一眼,说:“好。”
后座上,许龄月看消息看得脸色羞红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以前她追别人倒是挺勇敢的。
如今到了司博铭这儿,连话都不敢多说两句了。
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大?!
嗯!许龄月为自己找到了理由。
他大她三岁,两人有代沟。
“阿嚏!”
许龄月打了个喷嚏,鼻涕出来了,还没收住,偏偏喷到了司博铭衣服上。
黑色T恤上,那坨黏黏糊糊的东西很是显眼。
她现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。
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丢脸死了。
宋臣在专心开车,没顾及到后面的人。
姜挽柠在斗地主,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许龄月捂着鼻子,仰着脑袋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求助。
窗外流影飞逝,时间的行走变得缓慢,每一刻都让人感到沉重而艰难。
许龄月环视了一周都没看到纸巾,要是说话的话,司博铭不是一眼就看到她这副邋遢样了?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音乐声混了塑料袋拆开的声音。
司博铭没生气,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摸着纸巾,抽出一张,摊开,递给她,
“擦一下。”
他很淡然,脸色平静得不像话,一点儿都没受影响,右肩还挂了她刚刚喷出来的脏东西。
许龄月腾出一只手,尴尬而木讷地接过纸巾,连连点头道歉,“对不起。”
司博铭弯了弯唇,“没事。”
许是看出了他的尴尬,司博铭小心地侧了侧身子,又拿了两张纸巾出来,理开递给她。
等她弄完之后,才用最后一张纸收拾他的衣服。
期间,许龄月坐在边上,手里捧着刚才擦鼻涕的纸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音乐还在放,比刚才还要欢快,和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姜挽柠时不时给宋臣递给水献献殷勤,也没时间管后面的人。
许龄月脑袋搭在窗户上,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。
艳阳高照,就是捂不热她此刻拔凉的心。
司博铭擦完衣服上的鼻涕,顺手接过了许龄月手里的用过的纸巾。
“给我吧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