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还是没变。

那些和空调有关的零活加起来统共也没赚多少。

他现在一焦虑就想要算账，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，告诉自己该做什么。

吃的药是缓解精神衰弱的，也是俗称的抗抑郁药。

“什么时候返校？”江林等她算完账，问。

江心宁回答：“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。”

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
江心宁让他早点睡，自己就回房了。

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，江林己经出门。

她吃着何元英做的早餐鸡蛋饼，望了会儿阳台，随后出去买灯泡。

回来关电装灯，何元英在旁边给她递东西。

“谈对象了吗？”

突如其来的询问，让江心宁诧异，那瞬间脑子里想到纪青悬。

“没有，怎么了？”

“随便问问。”何元英沉默几秒，还是告诉她，“对门的庄悦，你小学同学，谈了一个比她大九岁的，她爸妈不肯。”

江心宁说：“哦。”

何元英神色纠结：“你要是想谈对象，不用看我和你爸的眼色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
母亲的言外意，江心宁能明白。

他们怕拖她后腿。

“才大一，我暂时没考虑这些事。”江心宁拧好灯泡，“您去推一下电闸。”

“好。”

母亲跛着脚，习惯走得很急。

十西岁的江平安坐在茶几旁边的凳子里玩魔方，周边的地上还有几个益智的小玩具。

江心宁皱眉：“您慢点。”

大概下午两点钟，明念穿着连衣裙，背着米白色双肩小皮包，化着淡妆登门，嘴唇上还涂着橘色的口红。

她把人领进房间里，好一阵转圈打量，说悄悄话：“你也谈对象了？”

明念一听有情况：“也？你也谈了？”

“不是我。”江心宁说，“口误，是我家对门。”

“庄悦？”

明念不是第一次来，对庄悦有所耳闻，从小优等生，但高中早恋害了她，高考前被渣男劈腿，受刺激连高考都没到场。

明念感兴趣：“你呢？”

“我怎么可能有。”江心宁躺在床上伸懒腰。

“上次不是举牌了吗，我还特意找节目看了，多漂亮啊。”明念躺旁边，侧身支着脑袋，拿发梢撩她脸颊，“我一女的都心动，就没男生勾搭你？”

江心宁摇头。

“哼，不说算。”明念也躺平，过了会儿问，“不说你那雇主是双胞胎吗，怎么样？”

江心宁装傻充愣：“什么怎么样。”

“大学生，双胞胎，高高瘦瘦，为人大方。”明念掰手指头，“这些条件攒一块儿，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吧？”

江心宁无声沉吟片刻，手机忽然响铃。

明念离床头近，帮她把充电的手机拿过来。

备注名字入眼，明念露出意外的神情。

她想起母亲郭兰的微信，对雇主的备注是“纪”，不等手机送到江心宁手中，她帮忙滑下接听。

江心宁看清来电备注，浑身不自觉紧绷，对憋笑的明念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
“嗨。”

听筒里传来纪青悬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