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,我很不喜欢。”
盛时有点慌,语气变得有些急,“我没有,妈,你别生气。”
“我没有生气,我是失望。”
他去拉盛母的手,却被她拨弄开,“我先上楼休息,你自己在下面想一会儿。”
盛时有点蔫,耷拉个脑袋,他抬眼瞧了一下盛母的眉眼,然后又垂下去。
他平生最怕的就是他妈生气。
现在好了,真完了。
林绝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脸,上次受伤眉眼那里的伤口早就好了,只留下个不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疤。
他把头发往上掀了掀,露出饱满漂亮的前额和清晰可见的眉眼,眼睛生亮,一汪波光粼粼的湖光水似的。
看了半天,又把前额的刘海放下来,眉眼变得有些模糊,眼下角那颗痣像欲落不落的泪,下半张脸鼻骨挺立,嘴唇干涩,但好在有点微微的红,看上去没那么苍白。
林绝把卫生间的灯全部打开,昏黄色的灯光终于让他的脸有了丝暖意。
他又看了会,嘀嘀咕咕的,“不好看。”
林绝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利落的打出一些关于发型时尚穿着之类的东西,一些花花绿绿的页面全部跳出来,他很有些耐心地一个一个点进去看。
他其实过去十几年都对自己的脸没什么大概念,现在看来看去,总觉得不满意,总希望这里再好一点,那里要更好一点,最好完美无缺。
——要跟她一样好。
好到真正的至善至美,全无遗憾。
女为悦己者容。
男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