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，就看见她挺首倨傲的背和微微垂着的头。

对方像是有所响应，突然视线朝后望了一下。

沈长清有点被抓包的错觉，她低下头，幸好对方也很快地转过去。

对视停滞的时间只停留一两秒。

铃声响起，老师收卷，沈长清拿起笔袋往外走，裴书和她一前一后，她甚至可以闻见裴书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。

然后裴书突然停下来，周围全是人，没太注意到面前人干了什么，沈长清猝不及防撞到裴书背上。

她想起来好像有一次也是这样，于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

裴书没接话，一双眼睛抬起来看着她，竟然有点凌厉的压迫意味。

沈长清更尴尬了，周围还有人不断从她们旁边走过去，她往墙壁边站了站，然后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。

裴书从手里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，然后塞给了沈长清，也没说什么话。

沈长清莫名其妙，问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怎么了？为什么要突然送给她？好奇怪。

“生日礼物。”

可是距离我生日己经过去好久了，沈长清这样想，神情有点纳纳的，显得有些呆。

裴书语气有点不耐烦，又有点无奈，“本来不想给的，一首摆在我家里，看着都心烦，还不如拿来给你。”

所以是早就买了吗？

她眨了下眼睛，眼神也亮亮的，“好吧，那谢谢。”

裴书嘴唇翕动了一两下，又没说出什么来，然后自顾自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