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自己总是第一眼就可以望见她。
“我想让你多睡一会觉,别那么早去教室。”
林绝有了一丝被她拆穿心思的窘迫感,却又很快消散。
“好。”
两人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,到最后,沈长清的声音里有一丝困倦,却还是强撑着问他。
“林绝,今天开心吗?”
是今天送她回家时林绝问她的那个问题。
“嗯,很开心。”
“玩的很开心吗?”
“不是,因为你才开心。”
沈长清停顿了一秒,下一秒却笑起来,她说,林绝我也很开心的,现在。
“也是因为你。”
语气是上扬的尾调,亲昵又温柔,林绝的心被羽毛挠了一下,温暖又轻松。
他想起刚刚江北山的那个问?他的身份?
他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了那个答案,现在又变得更加确定起来——
他是沈长清一个人的所有物,他的骨骼上也要署上沈长清的名字,她拥有自己此生所有也是唯一的解释权。
爱意绵长,不死不息。
沈长清又打了一个哈欠,然后才和他郑重说了晚安挂了电话。
林绝摸着微微发烫的机身,轻声说,“清清,晚安。”
门没有被彻底关上,还留了一道不算小的缝隙,过道里的夜风把它吹的发出点些微的响动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嘈噪。
林绝走上前,准备关好,却被一双手轻轻巧巧挡住。
楼梯上的灯光在这一刻恢复正常运转,很静谧地亮着,把黑夜烧成白昼,林绝看清对方的眼睛。
一双没什么焦点褪了色像枪口一样黑洞洞的眼睛。
窗户外面的月亮渗出一种红白色的亮,光辉打在两人脸上,照着彼此有些相似的眉眼。
他们在这样的无言中博弈对峙,等待时机成熟,随时咬断对方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