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嘴接过话，“嗯，大概是吧。”

西月七号的时候是何娇娇生日，她突然来了点兴致，拉着沈长清去酒吧转转，说是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，沈长清被她磨得没有了脾气，又念在是她生日，成年前的最后一个生日，总归要开心点。

她在网上挑选了一个附近人流量比较多的酒吧，然后警告何娇娇不能背着自己喝什么高浓度的酒，何娇娇再三和她发誓，沈长清终于妥协。

沈长清给她点了个朗姆，然后坐在吧台上看何娇娇随意喝了几口就满场子窜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。

起身去找何娇娇的时候，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——

周阮。

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正在和她拉拉扯扯，动作有些粗鲁，周阮吃痛拍开了他的手，却换来对方更加用力的禁锢，她尖叫，“你放开我！”

沈长清走上去，抱手旁观了一会，最后实在有些看不过去，一把扯过周阮护在她身后，却被男生狠命一推，倒在旁边的桌子旁边，桌子角不知道还有不知道谁放的一把细的水果刀。

沈长清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手指沾上一点血迹。不是很深，轻轻地划开了她的皮肤。

她从地上爬起来，舔了舔后槽牙。

那男的还在纠缠不休，言辞粗俗，跟一副温柔好看的皮囊截然相反。

旁边桌子上还有一个玻璃烟灰缸，沈长清顺手砸过去，扇了他一巴掌。男人被这接二连三的动作搞得有些发懵，往后倒退了几步。

沈长清笑意森然，透着一点冷，“我己经报警了。再他妈在这里发疯，大不了我们一起进局子，你猜我们两个谁能先出来？。”

“你现在滚”，她拿手指点了点自己脸上的伤口，“说不定我大发慈悲不用你赔我医药费。”

那男生被沈长清的话和表情震慑到，语气却还是凶狠的。

“周阮，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，今天就算了。”

沈长清收敛表情，“你又算什么东西。”

她回头看了看周阮，对方眼睛里还有泪花，身体在抖。

男人己经走出门口。

她用食指挑起周阮的下巴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，“周阮。”

周阮怒目瞪着她，准备拍开沈长清的手，却被她精确抓住。

沈长清的眼神在周阮脸上巡视一圈，最后堪堪落在她眼睛里。

“你在害怕对吧？”

周阮神色平平，但眼神慌乱，她竭力稳住身子却还是在微微发着颤。

“我怕什么。”

“你怕什么？这不是该问你自己吗？我看着你，倒觉得你挺可怜的。”

周阮的手指甲掐入沈长清的肉里。

沈长清低头看了看，没所谓地笑了下。

“你看看你自己，永远只会朝比自己弱的人下手，真正遇到到这种事，又只会傻站着。”

“他是我男朋友。我们……”

难怪还穿着隔壁十一中校服，一副正人君子好好先生的模样。

沈长清摆摆手，“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，我也没兴趣听。”

她看了看周阮一会，笑出声来，“还真是没想到，你眼光这么烂啊。男人多的是，你也不缺这一个。”

她突然凑近周阮，拿手戳了戳她的胸口上方，“你顶多缺乏一颗亟待改造的心而己 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