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替她盖好被子。
他小时候还在字典里看过绝的含义,然后有两种是:独一无二的,没有人能赶得上的;特别,最。他想或许自己也是饱含了一些爱和期待出生的,原来不是,这个字很轻易便联想到的那个词语,才是他名字的最终释义。
绝望。
他蹑手蹑脚地关上门,突然想起一两年前看的那部电影结尾,那时候还不太明白,现在却再明了不过。
无数次改变历史后,埃文回到最初的那个起点,他用双手掐住了脐带,结束了自己还未开始的生命。
时光回转,他面前站着沈长清。
大概在过不到九小时,是他新的一岁的开始,也是又一年岁悲痛的重演。
他几乎从没有过那些对生日的欢愉时刻,他很想说,我从来不过这种东西,因此差不多己经遗忘了,不必浪费这个蛋糕和你的心思。
但有什么东西遏制住自己的口舌,喉咙又干又涩,像是粗砺的磨砂纸从喉道里刮过。
手也是,整个人都不受控制,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。
有什么东西钻进去,绞杀他的神经,操控他的思维。
他很想,很想伸出手去抱一抱她。
沈长清被抱住的时候还有些不知所措,她的手原本垂在身体两侧,还在思索要不要抬起来拍拍他的背,最后发现也许多虑了。
他抱得很紧很用力,沈长清根本手抽不出去,两只手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背。
少年人身躯单薄,瘦弱的像一阵风,平时看着清冷无比,躯体却跟火一样烫,隔着厚厚的衣服,她甚至感觉对方烧到了自己。
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林绝的时候,那时候十月,太阳热烈刺眼,他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白色上衣,整个人却像千年不化的寒冰,冒着森然的令人恐惧的冷意。
现在却快一月了,下午三点多,太阳还很耀眼,照在他头顶的发上,让他整个人显得暖融融的。
她再度重复,“林绝,记得生日快乐哦。”
沈长清头发柔软,披散开来,抵着他的脖子,时间久了,那里竟然也有一丝暖意。
他嗯了一声。
己经很快乐了,沈长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