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线条往下延伸。

林蓝低落的眼睫微动，鬼使神差她伸出手。

小腹忽然传来痒意，柔软的肌肤跟羽毛一样触碰，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像细微的电流往下窜，谢柏扬浑身僵住，倏尔低下脸。

修长纤细的手小心按在他的小腹，指甲圆润干净，透着秀气的淡粉。

他好笑地将她的扣住，五指收紧。

“想试试摸腹肌什么感觉。”

他还没扯开，就听见她的好奇嘟囔，讳莫的眼神望过去，她眨巴充满求知欲的眼。

他用一种静谧的视线看她，然后缓缓俯下脸。

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，他勾起有点邪性的笑，薄唇漂亮诱人。

“那试试。”

他收紧手指，紧贴在她柔软的指骨，主动牵引着她由上往下。

指腹之下的肌肤热量清晰，肌肉坚硬，她红着耳廓，感受他冰凉长指撩动她的指尖，像从小教她写字那样，一种用尽力道的掌控。

“还摸么？”

他的手停了。

林蓝猛地回神，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来。

“不了，”她转身往外走，走了两步又停住，转头说，“手感还不错。”

他倚着门，闻言歪过脑袋，嘴边噙笑：“你满意就好。”

林蓝双颊爆红，啊啊啊这怎么跟她来那什么一样。

她扭过头疾步走房间。

片刻，她的房间里传来几声笑，林笑经过好奇探头，他哥蹲在地上，笑得耳廓通红。

——

今年除夕夜还是在晚来过。

除夕前一天，许延开车来接他们，顺便也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。

他换车了，一辆通体光滑线条漂亮的suv，人字形车标个性张扬，和他身上的气质出奇相配。

林笑围着车转了好几圈，给足了情绪价值，一个劲地说许延也太酷了，敬佩之情溢于言表。

车往晚来的方向开，风越来越自由。

许媖说了很多学校里的事，她说那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天生聋哑，像她一样后天听障的孩子不算多，看到他们，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。

语言康复训练很辛苦，她要一边安抚孩子们的情绪，一边摸索更好的教学方法，很累但她觉得很有意义。

林笑睁着好奇的眼睛，小心翼翼地问许媖：“姐姐，新年快乐用手语怎么说呀？”

许媖朝他笑了笑，用缓慢的动作朝他展示“新年快乐”，林笑模样笨拙认真地学，林蓝告诉他，手指握紧背面朝上的西个关节，代表春夏秋冬，比出1的手指划过西个关节，代表着一年。

林笑重复了十多遍，才勉强熟练地完成这个动作，他有些沮丧，又感慨：“好厉害，你们都会手语，学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。”

林蓝和谢柏扬对视，都笑起来。

确实辛苦。

但很有意义。

——

临近新年的晚来镇为了防止打扰本地居民过年，暂停接待游客的服务。

前几日刚停了雪，本地人自发组织扫雪清理道路，积雪堆在道路两旁，地面都是归家的车路过压出来的轱辘印。

两位着装干净的老太太站在院门口望他们，林蓝笑着奔过去，热切亲密地将两个人搂住。

漫天雪白里，院里依旧存在生机的痕迹，门前屋檐都挂上了红灯笼，巷头巷尾热闹非凡，归家的人们都互相打招呼，说新年好哇。

屋里烧着炭火，林蓝和谢柏扬坐在炉火前取暖，入乡随俗，他们都换上了外婆亲手勾的棉鞋。

一红一紫，厚实保暖。

林蓝看着谢柏扬踩着红棉鞋，没忍住大笑起来，焰火在她眼眸里燃烧，谢柏扬目光灼灼看她，嘴唇勾着笑。

等她笑声停了，他忽然凑上前，吻她有些凉的嘴唇。

林蓝惊了一下，伸手推他，眼神慌乱扫了一圈。

“都不在。”

他坐回去，神色如常，发出“哔啵”声的炭火窜动，照亮他清俊如玉的轮廓。

林蓝凝视他，然后笑说：“你好像变白了。”

“近朱者赤，近蓝者白。”他眼睛挑着，眉梢含笑，手里剥开热好了的橘子。

她接过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，惊奇地睁圆眼睛：“哇好有道理。”

两人凑着脑袋分一个橘子，暖光下，笑成一团。

两个老太太从街上买了年货回来，奶奶将袋子里的东西递给谢柏扬。

“买了对联纸，今年你来露一手。”

笔墨纸砚准备齐全，对联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