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小孩可以尽情地向大人撒娇,觉得很羡慕,他们有恩爱的父母,热情的朋友,但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我只有外婆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有些沙哑:“在大院里,我是孤独的,是异类。”
“那时候,沈佳作为大院里面年纪最长的人,有着天然的号召力。”
“她主动邀请我跟他们一起玩游戏,在我因为不懂游戏规则被嘲笑、被欺负的时候,会来主持‘公平’。”
“也是因为这个机会,我才认识许际洲他们,我很感激她,把她当成很好的朋友。”
“高中的时候,因为混血的原因,她会被一些女生欺负,甚至霸凌,作为男生,保护女生是应该的。”
“包括那次体育课,也是因为怕她受伤,才送她去医务室。”
“沈佳对我来说,是姐姐,是朋友,是亲人。”
“除此以外,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。”
西目相对,那双一向散漫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坦诚。
她原本以为,高傲如刑肆,不会向任何人低头。
甚至做好了分手的准备。
但现在,他就这么坐在她面前,认认真真地解释。
“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,是我的错,我道歉。”
细雨夹杂的狂风从两个人的缝隙间吹过,刑肆看着她,脊背微微弓起,略微沙哑的嗓音像电流般从嗞啦心口划过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于夏启唇,声音很轻地说: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