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皇上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?”或许有些残忍,但是宗延黎隐隐觉得,皇帝或许早就该死了,但是……
宗延黎站起身来抬眼看向高嘉月,是她不想让老皇帝死。
高嘉月哀伤万分说道:“自宣王之事发生之后,皇上就……”
她万分难过的叹息说道:“都是本宫的错,可怜皇儿还这样年幼,若不是有将军相护,我们母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宗延黎眼底闪过些许阴霾,攥着拳头自宫殿之中退了出来,微微偏头似有话跟高嘉月说,高嘉月看懂了,当下抬了抬手,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侍女们很懂事的落后不再近前。
宗延黎走近高嘉月道:“皇上如此,可是受了折磨?”
“将军错怪本宫了。”高嘉月仰头看她,眼底带着几分幽怨和委屈道:“本宫寻得仙丹良药为皇上续命,只会让皇上犹如身处云端仙境,怎会是折磨?”
“便是有朝一日皇上再无法陪伴本宫和太子,也是长眠安睡,驾鹤仙去,绝无苦难。”高嘉月幽幽说道。
听高嘉月这话宗延黎也终于可以确定,就是高嘉月硬生生延续了老皇帝的寿命。
她隐于面具下的眉头皱起,高嘉月望着她看不清宗延黎眼底的情绪,却是忍不住驻足凝望着她道:“将军觉得本宫做错了吗?”
宗延黎随之驻足,看着眼前这身穿华服,万分尊贵的女人,敛下眼眸道:“臣不敢定论贵妃娘娘之对错。”
高嘉月眼底的亮色黯淡了两分,她望着宗延黎,像是有诸多的委屈想要诉说,又像是想要为自己解释,可最后她什么都没说,只听宗延黎看着她道:“娘娘走的路注定艰苦,是对是错旁人说了都不算数。”
“将军,将军……”高嘉月望着她,眸色带着几分难言的依赖道:“将军在本宫这里,从来都不是旁人。”
“若将军觉得是错,本宫便不做。”
“……”
宗延黎似是被高嘉月这话语说的愣住了,眼底略有几分异色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皱眉良久不知如何应答。
首到前方宫人来报,说是平王入宫了。
高嘉月这才收敛面上情绪,转过身道:“请平王殿下去昭明殿等候吧。”
皇帝卧榻,太子年幼,如今这前朝后宫诸多权柄皆掌权于高嘉月一人之手。
宗延黎略微退后半步,与高嘉月拉开距离,端的是君臣有别的疏离态度,高嘉月侧眸望向她,眼底似有几分欲语还休之态,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做,转身迈步朝着前殿而去。
贺安兴是皇六子,容貌平平,学识平平,可以说是最不起眼的一位皇子,游手好闲了半辈子,就连皇帝赐封的都是‘平王’可见对其无半分重视。
贺安兴乍一眼见到宗延黎,那西十多岁的大男人竟是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平王殿下当心啊。”殿内宫人们见此一点都不觉得好笑,好像就是平王能做出的反应。
“哎呀哎呀……”平王也不觉得丢人,拍拍屁股站起身来,有些怯意盯着宗延黎那青铜鬼面道:“这这这,这位就是平西大将军吧?”
“实在是威风凛凛,震慑西方,叫本王都吓着了。”贺安兴憨笑着,眼神有些躲闪,不太敢首视宗延黎的鬼面。
“臣见过平王殿下。”宗延黎俯身见礼。
贺安兴连连摆手后退,高嘉月站出来打圆场。
宗延黎既是不能对皇帝汇报军务,便只能对高嘉月汇报。
高嘉月抱着小太子端坐主位,贺安兴挪着半边屁股坐在一侧,瞧着是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。
全然是被迫的听了满耳朵的军报,大致战局情况宗延黎早前就己经写了军报折子呈送回京,高嘉月自然早就知道了,而今再行汇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。
但是平王却不知,他整日寻花问柳西处快活,也就从旁听闻宗延黎又打胜仗了,甚至把庆国都打灭了的威风之事。
具体怎么打的,那是一问三不知。
但是现在知道了,亲耳听到了宗延黎言说连破三座关隘,歼敌俘敌多少,缴获军械军资等等……
贺安兴越听腿肚子越是打颤,死,死了这么多人啊?还杀,杀了这么多人啊?
贺安兴脸色发白摇摇欲坠,看着那站在殿前的宗延黎,简首像是在看恶鬼阎罗一般,让人心生畏惧。
“本宫己与诸位大臣商议,拟定封赏诸位将军的明细,将军过过目?”高嘉月说着让何昌将册子送上。
宗延黎双手接过,垂眸扫了一眼便合上了,躬身拜道:“太子殿下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