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蕴先是愣住，然后确认自己没听错后，

“你真心的？”

她问的是他最后那句。本文搜：看书屋 kswxsw.com 免费阅读

顾聿见她冷下的脸和几秒前说的眉飞色舞时脸色差距如此大，心头莫名地更烦躁了，他此时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
但他不说，在祁蕴看来就是默认，换做平时她一定追着他“撒泼”，说一些类似“你变了”，“我就不安静你能拿我怎么办”，“我今晚就要在你身边吵吵”这样的话。

但是今天她没有。

一是上了一天课，加上布置考场己经身累了，如今猜不透也看不透眼前的人没由来的情绪她心累，这是祁蕴回来后，或者说是她这辈子头一回觉得她不懂他。

可能如他当时问的，自己其实真的很了解他吗？

好像并没有，至少今天看来没有，她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情绪并不佳，但有什么用呢，她还没抓到头绪，眼前的人也并不想多说的样子。

她不喜欢猜。

沉默过后，祁蕴还是给了他一次“倒带”的机会，

“那你再说一遍。”

如果他没有开口，她想也许还没那么糟。

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本意是来哄人的但落到了这个局面。

可惜，顾聿今晚真的是抽风了，少有的难以控制自己的坏情绪。

他靠在书桌边，目光垂下落在她脸上，心里越是波涛汹涌，面上越是冷淡，祁蕴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看自己跟看陌生人无异。

“我说，你能不能安静会？”

他还是说了，话语伴随着情绪外露，好像有一丝烦意从他眼里嘴里微表情里偷跑了出来。

祁蕴虽然平时咋咋唬唬的时候居多，但她气极的时候，模样比顾聿看起来要更平静冷漠，她突然想起喻文说她和顾聿很像的那句话。

她在心里冷笑，像有什么用。

祁蕴靠在椅背上，微微抬头看他，表情变得散漫，哼笑了一声，

“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想要我安静，还是因为我不安静而心情不好？”

她这算不算又给了一次机会。

然而顾聿就只是和她对视，祁蕴真想给他鼓鼓掌，

“哦，两种都有？”

“为了让我安静会都拒绝交流了？怕你说一句，我就能应上十句？”

顾聿的关注点全在她的表情和语气里，他想的是这人在原野面前怎么就能一首温和开朗，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奇怪时，祁蕴己经“噌”的起身。

随她而起还有眼底漫起的委屈和气愤，

“顾聿，你很过分。”

一字一句说完就不再看他，抬脚离开时目不斜视，

“以后如你所愿。”

她从顾聿身前过时，自然是没看见他伸出的手。

顾聿抓空愣神时，祁蕴己经“砰”地摔上了门。

扑进自己被子里时，少有地踢不动腿了，那腿和如今的心一样，沉下去仿佛有千斤重。

“好累啊。”

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上传来，满脑子闪过的都是两人从小到大相处的点滴，她突然很佩服自己是怎么一路追着这个闷葫芦的。

以往顾聿生闷气，都是她主动破冰，虽然是缠着的，但他也从来没有真的以这种态度让自己闭嘴。

在京外这一个月里，她对顾聿说的话比她在江南一年里和所有同学说的都多。

可他和自己说的话，比随便拉出一个同学来说的都少，如今还嫌自己烦嫌自己吵了。

所以人是会变得，石头心也是捂不热的吗？

祁蕴将眼眶的热意憋回去，

“绝对不是我吵，是他不识好歹！”

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便翻身重新坐起来了，回到了自己书桌前，摸出了一套历史习题卷，再随手摸过一支笔粗暴地将笔帽拔开，

“以为我会就这样去睡觉吗？睡不着就化悲愤为学习动力，卷不死你。”

这边在挑灯夜战，另一边己经熄了灯，只是黑暗的房间床上那人辗转反侧，要是让祁蕴看见必要嘲讽他一句，

“呵呵，睡不着在床上浪费时间，还不如起来多做几道题。”

…

卷子做完，祁蕴觉得自己也虚脱了，但是对完答案发现自己没错几道又觉得值，收拾好桌面栽回床上，强忍着困意给沈乐宜发了条消息，

“妈妈，明天我就回家住了。”

家里的电路问题在出现的第二天祁晏就己经找人处理好了，奈何沈乐宜说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