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颤抖。

陆云程紧紧抱住她，轻声问：“头还疼吗？”

许久，他听见很细微的声响，“别打我……”

“爸爸……”

声音软软的，带着点哭腔，可怜极了。

陆云程呼吸一窒，无数暴戾的念头闪过，无名的愤怒顷刻间遍布脑海。

那些年游戏还不是得到正式认可的体育项目，背上过许多教唆暴力、腐蚀未成年人心灵的骂名。

陆云程从出道伊始打法就凶悍，一度被黑子污蔑生活中一定是个暴力狂。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，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，除了游戏和Lucky，很少有事情能让他上心。

现在的话，还要加上一个许婉。

深深吸了一口气，手指陷入柔软的发丝中安抚，陆云程低声哄她，“没事了，婉婉，没事了……”

还好那个人死了，黑暗中，陆云程眸光冰冷。

……

许婉的确没怎么喝过酒，她从小就不喜欢酒味，女生聚餐一般也不怎么点酒，所以她对自己的酒量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数。

小希问她要不要尝尝时，她闻着那米酒甜滋滋的，还以为跟酒酿差不多，于是毫无防备地干了一大口。

再然后的意识就像蒙了一层纱的毛玻璃，影影绰绰看不清。

依稀记得有人问她要不要吃东西，有好吃的，也有难吃的，她是个好孩子，从不浪费食物，不管好不好吃，全都吃了。

朦朦胧胧间许婉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男人，他又想动手，但这一次，有人保护了她。

许婉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告诉她，“没事了。”

温柔得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
一颗心像浸到醋里，又酸又软。

清醒过来时，许婉眼前一片黑暗，她靠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，一只大手松松覆盖在她的眼睛上。

她一动，另一只手轻轻拍起她的后背，“没事了，乖，没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