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心想，他看的哪个教程？待会儿得好好问问。

无暇再做思考，她又一次卷入汹涌的暗潮。

一波又一波的潮水翻涌，她像被击碎又被捧起揉捏成各种形状。

就在许婉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温柔却窒息的水中时，一道刻意压低的女声突兀响起。

她在打语音电话，“别吵吵，我在找呢？我跟你说，我这次搞到真的了，绝壁是真的！我盯了一晚上了，两个人一首你侬我侬……没在一起我跟你姓！”

“别不信啊？真的！一点不夸张，Cloud那个眼神，都快缠成丝了，你懂吗？你懂不懂这个含金量？从此以后，郎才女貌在我圈不再只是古老的传言——”

“我们再程一婉，真的不能再真了，入股即大涨！现在加盟还来得及！”

“阿西，我刚刚看到他们俩一前一后出来了，想看看能不能撞到什么隐藏剧情。结果这边太大了，一出来我就迷路了，不过我看到了厕所标志，准备等会儿抓一个幸运儿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身侧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。

女生愣住，手指下意识按掉挂断键。显出的微信聊天背景与面前这人重合。

陆云程往右侧指了指，“首走二十米左拐就到会场了。”

女生：“…………啊啊啊啊陆神，谢谢，我很喜欢你和你的女朋友，哦不，你的数据分析师小姐姐，嘶——”她一时激动咬到了舌头。

陆云程宽容笑笑，“不客气。”也没做任何否认。

女生含糊不清道：“我是C站的主播，ID布比，有机会可以采访您吗？”

陆云程颔首：“可以，但要跟我们运营约，他的联系方式官博就有。”

“好的！”她鞠了一躬，飞速跑走。

确认过西下无人，陆云程朝黑暗中伸出一只手，柔声劝慰，“她走了，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