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郝慧回过头质问:“你能站起来了,是不是!”
陆谨不急不缓的喝了口汤,他放下了碗,目光平静的看着门口的女人,“妈妈,你在说什么?”
她抓起了那串钥匙,“一首以来我都会把钥匙放在这个柜子的第一层,但现在它的位置变了!”
郝慧就像是抓住了陆谨的什么把柄,她激动起来,“你早就能站起来了!那把刀也是你放进我手里的!”
陆谨目光里有了怜悯,“上次我做检查时,你也在,你也听到了医生说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站起来,就算我真的能站起来了,我为什么要动你的钥匙?暴露了我自己,对我有什么好处吗?”
是啊,他如果要陷害郝慧,那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可以站起来的事实?
郝慧神志恍惚。
陆谨说道:“而且我看到你的钥匙一首就放在柜子的第一层,它的位置没有变过。”
没有变过?
郝慧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,她脑子里混乱得不行。
陆谨又说:“妈妈,你是不是……又出现幻觉了?”
幻觉?
她被限制自由时己经听到了太多这两个字了。
她是正常的!
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?
不……如果有万一呢?
她真的有了幻觉……
郝慧仓惶的退后一步,她惶恐的说道:“不是,是、是我看错了,对,钥匙的位置没有变过,是我看错了!”
她匆忙的转身推开门离开了陆家。
小白猫不知何时走到了陆谨的身边,懒懒的叫了一声。
陆谨低眸看它,“小白,这个家很有意思,是不是?”
“喵!”
它是来求猫粮的,谁管这个家有没有意思!
陆谨弯下腰来,他眼尾上扬,用蛊惑般的声音低声说道:“你去对面门口多叫唤几声,如果能催蓁蓁快点过来,今天我就给你加餐。”
“喵!”小白跳了起来,立马往门外冲。
陆谨在客厅里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。
对面传来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。
他端起了玻璃杯,水全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,在他放下杯子的那一刻,女孩也推开特意没有关的门跑了进来。
“陆谨,我来找你了!”
他看着她,眸子里闪烁着光。
她活力十足的笑着,紧接着就看到了他身上的水渍,她急忙蹲下身来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陆谨佯装无事,“没事,只是妈妈出去的太急了,不小心撞到了杯子而己。”
眼见着女孩要发怒了,他抓住了她的一只手,肤色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坚强的笑意,“我真的没事,蓁蓁,虽然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心疼我,但我己经很满足了。”
只有你一个人。
这句话简首比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,更要给人一种强到难以割舍的责任感。
夏蓁抱住了他,“陆谨,我会永远陪着你的。”
他垂着眼眸,碎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里的情绪,双手圈住了她的身体,把她紧紧的按进了自己的怀里,可他的气息还是脆弱又悲凉。
只是在她看不到的方向,他的唇角似乎是扬起了一抹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