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着说:“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,你无法体会我的心情。周声,我也不想爱你了,今后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周声睫毛颤动,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,邹倩云开车走后,他在没有任何照明的黑暗里,将没抽完的半截香烟攥碎在掌心。
.
找了一圈儿没见到宁怀听身影,谢冬吟还以为他走了,回到房间准备睡觉,上一秒在心里吐槽他一声不吭,下一秒有人进了房间。
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,维持准备躺倒的姿势,表情茫然地问:“你出去了?”
“先别睡,等我洗完。”
宁怀听快速脱衣裳进了浴室。
谢冬吟懵了十几秒,浴室传来淅沥水声,她慢吞吞坐好,又懵逼了几秒钟,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搜了部电影。
光速冲了个澡,宁怀听关灯上床,把她搂进怀里看电视。
他身上还有潮湿水汽,谢冬吟不太想靠近他,但是闻到他身上香香的味道,又没抗拒这个怀抱。
“去哪儿了?”她问。
宁怀听手揽着她的腰:“出去泄火。”
谢冬吟更疑惑了,想再问点什么,忽然感觉腰上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腰肉。
痒。
她受不了,按住他的手掌说:“别动。”
宁怀听歪着脑袋,把她脸上的表情分毫都看得细致,声音轻轻柔柔的夸大其词:“平常这么挠你,你肯定会笑出来,今天怎么了?”
“不带我心情不好的啊。”谢冬吟随口说。
宁怀听征求同意:“我哄哄你?”
例假还在,谢冬吟不知道他能拿美色之外的什么手段哄她开心,兴致缺缺地“哦”了一声,没抱多大希望。
宁怀听搂着她腰的手搭到她肩膀,垂下的劲瘦长指从胸前斜过,点在心口处。
“这儿是不是气到憋的慌?”
谢冬吟因他危险而暧昧的举动屏住呼吸,结果他只是将手指点在她心口,她心里奇怪地产生失落感,没精打采地敷衍:“凑合吧,当场解决了。”
宁怀听指尖前推,手掌随之抚平罩住她整个心口:“郁结在胸,对身体不好,少生点儿气。”
头顶的声音很温柔,谢冬吟心口被捂得暖暖的。
她曲起双膝,将平板靠到腿上,手缩进被子里捂着,说:“生气是无法控制的。”
宁怀听说:“所以只能事后补救,要多揉揉,这样心里的郁气就能很好的释放出来。”
轻拍在心口的手掌稍稍使劲儿,掌心抵着,顺时针揉了揉。
神奇的是,谢冬吟真的有郁结被揉出来的具象感觉,她心旷神怡,身体放松地靠在他怀里。
然而看了会儿电视,她逐渐进入剧情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,低头瞅了瞅己经钻进衣襟的手掌。
轻薄的衣料鼓出五根手指的形状。
“喂,”谢冬吟皱眉出声,“你是不是揉错地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