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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给她的嘴硬鼓掌,宁怀听唇边笑意缱绻,指了指大厅出口的方向。
谢冬吟将信将疑地跟着他。
这么轻易过去了?
不对,他应是为了不让彼此尴尬,才不追究的。
低垂的夜幕像一面巨大的黑布遮下来。
目之所及寂寥深远。
城郊的S弯公路车辆稀少,谢冬吟上车后把头发扎起来,趴在车窗框上吹晚风自闭,缓解刚刚的尴尬。
宁怀听提醒: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还年轻,你好好开车。”谢冬吟言外之意叫他专心。
少管她。
宁怀听笑了一声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活动了几下,说:“我在伦敦和你说的话永久有效。”
谢冬吟闭着眼睛:“姐夫说的是哪句?”
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。”宁怀听说,“哪怕是你解决不了的麻烦。”
也许是风让谢冬吟睫毛颤抖了下。
这一刻她竟感到对他有点小小的抱歉。
知道谢晚秋什么德行不告诉他,还一次两次为了私利配合谢晚秋糊弄他。
归根究底他没有什么错,还把她介绍给秦敏怡当学徒。
他的确把她当自己人。
谢冬吟舔了下唇瓣,问:“你的底线是什么?”
“哪方面?”宁怀听嗓音极轻。
谢冬吟打比方:“如果有人利用…是得罪,有人得罪你,你会不会收拾他?”
宁怀听只是说:“被欺负就得双倍百倍地还回去。”
好神奇,大概由于她利用的人是他,谢冬吟因谢晚秋失踪而稍微动摇的念头,听了他的这句话之后重新坚定了几分。
让她相信,如果谢家得罪他,他一定会好好收拾谢家。
“如果有人利用我…”
谢冬吟忽然听他继续开口,且是刚刚自己下意识说自己的词,心一下子吊起来了。
“利用你,你要怎、怎么办?”
她捋首舌头,离开车窗坐好,看着宁怀听。
时不时经过的路灯掠进光线暗淡的逼仄车内,男人的脸部轮廓忽明忽暗。
她注意到他眼尾渐渐细起来的弧度。
“就算很过分,和我好好道歉,我就不会斤斤计较。”宁怀听笑着回答。
道歉?
她会啊。
谢冬吟顿时感觉自己又可以了。
“你呢?”他问。
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到自己身上来,谢冬吟沉默了好半晌,斟酌了个答案。
“你看事,我看人,有的人不用道歉我也可以原谅。”谢冬吟最后咕哝了句,“全看我自己心情。”
“哦?”宁怀听沉吟,意味深长说,“把你哄好就行。”
谢冬吟想了想: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一个不经常对别人袒露心扉的人,话匣子突然打开,就会变得难以控制。
她有点走神:“我有时候很矛盾,下定决心想做点心狠手辣的事,最后却又狠不下心。”
回想这三个月,从她决定收拾谢晚秋开始,过程中,她好几次会因为一母同胞而心软。
宁怀听知晓个中原因,说一件事给她听。
“我还没管理公司的时候,跟着我爸学东西,那些沾亲带故的下属总让我为难,我爸就教了我一招。”
谢冬吟好奇:“教你怎么做?”
宁怀听把车靠边停下,侧过头看着她:“他让我学会什么叫借刀杀人,自己动不了手,就交给别人去做。”
谢冬吟愣愣发问:“不管别人愿不愿意?”
宁怀听往两人中间摊开一只手掌。
“每个人的手里都掌控着一场游戏,只是副本不同,我们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和道具当做自己的武器,发挥最大杀伤力,来帮助我们通关。”
他缓缓收起手掌,仿佛掌控通关游戏的诀窍。
谢冬吟盯着他攥起的手静默半晌。
静默期间,她的心跳震耳欲聋,车里安静得过分,她好害怕被他听到。
甚至还产生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的冲动。
“我…”谢冬吟心虚开口,忽然意识到他是谢晚秋的未婚夫,慌乱岔开话题,“我们、我们怎么停下来不走了?”
宁怀听朝挡风玻璃前面抬了抬下巴。
谢冬吟看向前方。
马路边,敖倾将她的车子停在那儿,他己经从车里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