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秋心中不宁,适当安慰穆竹,免得他发疯说胡话:“你不要乱说,我不计较刚刚的事,是看在我妹的面子上,她马上来。”
和谢晚秋谈了三年,穆竹知道她做事习惯软硬兼施,果然这话说完,她偷偷拿眼凶狠地瞪着自己,穆竹不觉得威慑,反而觉得在她未婚夫眼皮子底下偷情很刺激,趁宁怀听看手机,他冲着谢晚秋眨了下眼睛。
谢晚秋咬牙忍耐,可心跳却在加快,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心动反应,这让她有些兴奋和迷茫,无意识去挽宁怀听手臂。
“不热吗?”宁怀听蹙着眉心问。
谢晚秋收手,差点忘记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和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。
气温偏高,谢冬吟赶到的时候,只见树下站着几个大傻叉,也不嫌热。
“快管管你那个男朋友!”谢晚秋指着穆竹,“你姐夫差点误会!”
谢冬吟看了眼宁怀听,又瞥了眼穆竹。
穆竹心领神会,张开手臂朝谢冬吟抱过来:“亲爱的,他们不让我走!”
谢冬吟面上一闪而过嫌弃和厌恶,侧过身避开,表情也转瞬即逝。
穆竹扑了个空,尴尬地眨眨眼睛。
死丫头不是一次避他如蛇蝎了。
上次在药房不认识他的时候也是。
“道过歉了吧,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谢冬吟隔着大几米的距离,首视宁怀听,“姐夫?”
那位矜贵的男人站在谢晚秋身边,白色衬衫熨烫得平整无褶,高挺的鼻子冒着细密的汗珠,树下阴影,因此显得眉眼很深邃。纵然和谢晚秋是未婚夫妻,在公共场合,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仿佛隔着一条泰晤士河。
“这是你男朋友?”宁怀听保狐疑态度。
他确定自己没看错她刚刚的表情。
那是看男朋友吗?
是看垃圾更像。
“他?”谢冬吟又瞥穆竹,笑眯眯道,“我不认识他。”
谢晚秋咬了下舌尖迅速冷静。
她给穆竹使眼色,穆竹心领神会,抬起手臂搂过去,谢冬吟不察,被他得逞,搂到肩膀。
夏天衣服清凉,谢冬吟今天穿的是无袖短T,她恶心坏了,愤怒挣脱开,反手抽了穆竹一个耳光,响亮得连更远处的明叔都清晰地听见了巴掌声。
没有什么比肢体的条件反射更具说服力。
和前天早上在马路边看到的亲热天差地别。
什么情侣能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决裂成这样?
宁怀听微眯起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