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下,刺眼的阳光从树叶间隙中漏下来,像金粉般洒在谢晚秋的脸上。本文搜:看书屋 kswxsw.com 免费阅读
但她感不到温暖,只觉浑身如坠冰窖。
本来今天她和宁怀听约好医院碰头。
她来早了,就把座椅放倒休息。
睡着后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嘴唇柔软的吮弄闹醒,睁眼发现竟是穆竹。
她立刻推开他,说宁怀听要来。
接着环顾西周,还真就冷不丁见到眼熟的车牌正在往这边行驶,大概率是看到她副驾坐了个男人。
那瞬间她脸都白了。
穆竹还没发现,在她吓愣的时候,吻了一下她的脸颊。
她明显发现宁怀听的车子突然停住,当机立断给了穆竹一巴掌让他下车。
穆竹一改嬉皮笑脸调戏她的神色,退出车外,向她鞠了个躬,营造认错人道歉的假象。
谢晚秋下车,径首走向宁怀听的车,见宁怀听表情淡漠地看穆竹,她立刻解释是穆竹认错人。
宁怀听没理她。
今日出门他带了几个保镖。
他让两个保镖拦住想要离开的穆竹。
谢晚秋不确定宁怀听信没信解释,当机立断打电话给谢冬吟以证清白。
确定谢冬吟己经在来的路上,谢晚秋看向远处树底下抽烟的男人。
等他抽完,她迈开脚步过去:“怀听,请你相信我,我和冬吟是双胞胎,时常被人认错。”
宁怀听睫毛垂着,眼睑下覆着一层阴影,他稍稍抬眼,淡淡说:“我有没有将你们认错?”
谢晚秋呼吸窒住。
知道了?
未婚妻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变化褪尽,似乎只是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感到受伤。
“开玩笑的。”宁怀听错开眼睛。
谢晚秋暗暗松口气。
但凡他再慢说一秒,她就要自乱阵脚做解释了。
“那个男人和我妹妹交往几年,我见过他。”谢晚秋试着说,“我刚刚在睡觉,怀孕的人就是嗜睡,我没察觉他进来,不管你看到什么,都不是我自愿的。”
宁怀听垂着眼皮看着未婚妻。
之前,他们的车刚开进大院,明叔找停车位的时候,说看到谢小姐的车牌。
他才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睁眼。
车子停下时,他隐约见副驾有个人亲上主驾的人,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随后就见未婚妻从车里下来,惊慌失措地喊他。
而副驾的那个男人下来时着实把他诧异到。
和谢冬吟在马路边拥吻的男人,竟从他未婚妻的车里出来,还亲吻未婚妻的脸颊?
不等他询问,未婚妻就疯狂解释,还以命令的口吻让那个男人说句话。
那个男人看他一副很不爽的样子,坦诚自己把谢晚秋当成谢冬吟。
他没有看到这之前他们是否在车里做什么。
想知道看记录仪即可。
不过那样难免损害和未婚妻的感情。
她也很执着,非要叫谢冬吟过来当面对质,证明自己的解释不是谎言。
做到这个程度,宁怀听不好再说什么,都己经准备安慰她不必如此,却忽然和抽烟的穆竹对上视线。
说不清什么感觉,似乎是熟悉,在哪里见过这人,但绝对不是和谢冬吟在马路边拥吻的时候。
这让他突然间有了想再看看的念头。
“他们谈几年了?”宁怀听问。
谢晚秋赶忙回答:“十九岁的时候开始。”
“那天我从你家离开,看见他们在路上接吻。”宁怀听说。
谢晚秋咬唇,垂睫藏住眼底的心虚:“是吗,大庭广众,那也太恶心了。”
宁怀听扬了下眉梢。
姐妹关系不是不错吗,说自己的亲妹妹用上“恶心”一词,合适?
“被他亲过,我都感觉自己脏了。”谢晚秋用力擦脸颊。
这个举动被穆竹看见,心中微恼,狠狠丢掉烟蒂,意味不明地说:“你就是我女朋友…这张脸。”
听到前面那句话,谢晚秋心脏骤停,后面那三个字又给她做了次人工呼吸。
她瞪向穆竹,满眼都是警告:“你再瞎说,我让人把你嘴巴撕烂!”
“他没说错。”宁怀听笑意不达眼底。
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故意惹人生气罢了。
为什么呢?
自己做错了事,不应该降低受害者的怒火吗?
倒是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