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冬吟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个认识但不熟的男人,棱角分明的侧脸,眼尾下方挂着一颗深褐色小痣。本文搜:狐恋文学 xhulian.com 免费阅读
是姐姐的未婚夫,宁家长子宁怀听。
家境优渥,有权有势。
和谢家虽然门不当户不对,但姐姐在燕城一众千金里实在才貌卓然。
外人眼中,二人勉强算天造地设。
而此时此刻,姐夫和她躺在一张床上。
不着寸缕!
被子不知去了哪,他们共盖着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。
她挨男人极近,手搂住块块分明腹肌的劲瘦腰身,一条腿搭他身上。
大概把他当成家里床上的疾旋鼬腿夹抱枕了。
她蜷起的膝抵着浴巾之下晨醒的强悍凶兽。
谢冬吟屏住呼吸,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扼紧喉咙。
轻手轻脚远离他。
全身上下像被巨大的钝器反复凿过。
她狼狈下床,伏在地板上才敢轻声呼吸。
被子皱巴巴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。
谢冬吟几乎爬行着过去,捡起被子旁边的衣裳,忍着疼一件件穿好,最后看向大床。
白色床单上赫然一抹刺目的鲜红。
初夏六月,她仓惶逃离正常情况不会多看一眼的昂贵酒店。
外面淡薄的热气迎面扑来,她口干舌燥,打车找药房。
下车时姐姐打来电话:“你人呢?”
谢冬吟答:“马上回。”
“参加同学聚会,玩到彻夜不归。”谢晚秋冷笑,“是我教你的规矩?”
谢冬吟:“昨晚喝多,在艾琳这里睡的。”
艾琳是她唯一处得好的女同学。
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谢晚秋清楚她一贫如洗的人际圈子,讽刺地笑了声,说有事找她,让她快点回来。
挂断电话,谢冬吟抿了一下被吻到麻木的嘴唇,推开药房的玻璃门。
“欢迎光临——”
迎宾感应器挂在门上,柜台内玩手机的姑娘闻声抬头:“你好,要买什么?”
姑娘的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狗仔八卦的声音。
“…近日大锤拍到宁家和谢家聚餐,想必好事将近,两家小辈郎才女貌!大锤提前祝他们百年好合!”
谢冬吟拨弄头发尽量遮住面容,垂着脑袋说:“24小时事后避孕药。”
姑娘见怪不怪,拿一盒推过去。
“西十六块八。”
谢冬吟扫码付了钱,匆匆离开店里,在店外附近自助饮料机买了瓶矿泉水。
一旁的小方桌上有盒爱心口罩。
她吃了药,拆一只口罩戴上。
走到能等车的路边。
嘴唇麻木依旧,还要见姐姐,避免引起怀疑,谢冬吟进商店买袋辣条,用作等会儿掩饰。
她和姐姐是双胞胎。
父母在她们两岁时离婚,她跟着母亲回县城老家,陪外婆经营一家中医康复馆。
环境关系,她没多久被人贩子抱走。
转卖六年被找回。
母亲积念成疾,早己撒手人寰。外婆养她七年,去世前联系谢家。
她就这么被带了回来。
和蔼开朗的父亲,和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,除了久缠病榻不待见自己的爷爷,这一切都让她在陌生中倍感亲切。
县城的教育水平不及大城市,她学业始终跟不上,姐姐一再安慰,有钱也能念大学。
她还是默默努力,不想寄托希望在金钱之上。
G考前一晚,她压力太大出去夜跑,迷迷糊糊发烧晕倒在马路边,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邻家哥哥的床上。
姐姐捏着准考证,将他们捉奸在床。
但她什么都不记得。
急着考试,姐姐主张分清主次,催促她洗干净去考场。
她至今仍然记得进考场前,姐姐说的那句折磨她好几天的话。
——有的人吃了避孕药还是会怀孕。
像是验证般,考完试后她的例假推迟了一个礼拜,她松了口气的同时,也从“考砸”的现实中清醒过来。
之后和邻家哥哥见面。
姐姐全程陪伴,叮嘱她不能告诉父亲,邻家哥哥父母意外双亡不久,姐姐说他太可怜。
他自己也表示当晚和朋友在酒吧喝酒,或许中了药,过程完全不记得。
他从事歌手行业,不能对她负责。
认错态度很好,她在姐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