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巧克力感谢,而不是别的……比如像上次在电梯故意勾他的手心。
陈清濯抿起唇角,鼻尖满是她的茉莉香味儿。
那种棘手伴随着一种遇到了无解之题、不可控变量离他越来越近的排斥又出现了。
每一次叶蓁靠近他的时候,这种感觉都会如影随形。
他一首在被她牵着走。
陈清濯指尖蜷了一下,瞥她,“干什么?”
“巧克力。”她说,“特意感谢你的,帮我搬桌椅。”
陈清濯对上她真诚乌撤的眼眸,心弦被什么拨弄了一下。
叶蓁给了他巧克力就趴回自己桌子低头看题了。
放任这人看了她一会儿。
她再次侧过头,“怎么啦?又觉得我不怀好意啊?”
陈清濯语调淡淡,“你想多了。”
他合起手掌,将巧克力随手放进了桌洞,不等叶蓁说什么,他又说,“写你的题。”
好像生怕她再追问一句什么似的。
事实上,陈清濯又又一次本能觉得叶蓁棘手,尽管两次只隔了几秒钟。
叶蓁轻扬了一下眉梢。
她写了张纸条,推过去,盖到陈清濯正在算的那道题上。
他没理。
过了会儿才捏着纸条边翻过来。
女生的字迹很好看,娟秀中透着点洒脱的小连笔,很有自己的风格,让陈清濯想到字如其人这个词语。
她确实漂亮。
只是定睛一看,内容让他久久没能有动作。
【哥哥,你好像,耳朵红了哦。】
陈清濯:“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他扯唇笑了下,气笑的。
谁耳朵红了?
就算真红了,应该是因为夏天太热,他刚从外面进来,身上还有汗,耳朵红也是正常的事。
不然难道还能是因为她这句轻浮的话感到羞耻而红吗?
陈清濯手指勾着纸条,神情变幻几刻,权当没见过上面的内容,冷着眸朝那边睇了眼。
女生己经低头认认真真的开始写试题,落于试卷上的目光专注,细腻白嫩得挑不出瑕疵的侧脸沉静。
停留几秒,他心如止水地收回了目光。
叶蓁悄悄弯唇偷笑。
原来是朵纯情会害羞的高岭之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