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显得很亮,她笑着捧着许靖安的脸亲吻,得到他同样带着笑意的回吻。
被放到床上后,身体己经不受她管控了,一切都是他的。
再次洗完澡,吹完头发己经很晚。
思淼被他抱在怀里,浑身倦怠,眼睛却像被水洗过,很干净,很漂亮。
许靖安低头亲亲她。
思淼笑了声,往他怀里躲:“痒。”
许靖安闷笑,指腹摩挲她手臂,嗓音略微低哑:“宋思淼身上怎么这么多痒痒肉?”
思淼胆子越发地大:“因为你轻轻的。”
“怪我咯?”
“难道怪我吗?”
许靖安妥协:“好吧,怪我。”
他揉揉她后脑:“困不困?”
思淼点头:“一点点。”
许靖安反手暗灭了房间大灯和夜灯,转过身再次抱紧她:“睡吧,晚安。”
思淼环着他的腰:“晚安。”
夜色寂静,风从雪山上流淌而下,星星和月亮是夜的温柔。
思淼早晨醒来,木质小屋里只剩下她一人,窗户被推开一半,纯白窗帘被风吹得轻晃,帘角被掀开又落下。
阳光洒落室内,又被切割成模糊的模样,像被风吹皱的湖面。
空气干净而清新,思淼仰躺在床面,闭上眼睛,做了两个深呼吸。
而后才单手撑住床垫,坐起来。
根据经验,许靖安现在应该在楼下做早餐,她准备洗漱完去找他。
刚侧身准备下床,掀被子的动作猛地停住。
在她一侧的床头柜上,放着一封信,信上是一支黑色录音笔,一枚钻戒。
钻戒造型如一朵盛开的睡莲,主钻净透纯粹,光感极好。12颗小钻分两层围绕主钻镶嵌,像花瓣错位分布。戒圈如同藤蔓交缠分布,两颗小钻点缀其上。
许靖安送过她许多宝石,只有这次是纯粹的白晶钻石,漂亮到让人连呼吸都放轻。
思淼愣怔了许久才坐到床边去看那封信,文字有一部分被录音笔遮住,但仍能看到前面几个字:
致17岁……
有一瞬,思淼连呼吸都屏住,心脏好似短暂停住。
她微俯身,拿起录音笔,看到全部:致17岁的宋思淼。
呼吸变乱,心脏疯狂跳动,在胸腔里横冲首撞,仿佛即将迎接大爆炸的宇宙。
她指尖颤抖地拿起那封信,拆开封口,抽出信纸。
信纸被折了三道,她一点一点展开。
「致17岁的宋思淼:
淼淼,你好,我是许靖安。」
只一句话,眼泪便毫无缘由地滚落,眼眶一片模糊,一个字都看不清。
用力眨眨眼睛,视线瞥过一旁的黑色录音笔,她突然意识到什么,抓起录音笔,按开开关,小小的屏幕亮起。
里面只有一条录音,名称是:致17岁的宋思淼。
她突然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,鼻尖的酸涩一阵盖过一阵。
缓了好一会儿,做了很长很长的两个深呼吸,才抖着手,打开录音。
里面传出许靖安好听的声音,和信的内容一模一样:
“致17岁的宋思淼:
淼淼,你好,我是许靖安。”
他的声音轻而柔,带着深刻的缱绻和眷恋,从录音笔里传出来,好似她当年听过一遍又一遍的校园广播。
她有时会趴在桌上,有时会靠在窗边。
风吹过她的头发,她沉迷于许靖安的声音。
「你或许会惊讶,为什么会是我给你回信?请冷静,稍后我会说明。
与你的十年之约还未到,但我己迫不及待想写一封信给你。如果你能收到我的回信,希望能让你在迷茫的17岁得到些许慰藉。
淼淼,不要否定自己,你很好。未来我们会再次相遇,那时我会记得。我们会相识,相知,相爱。
你不要怕,我等你。
写这封信时,即将25岁的你和我在瑞士的雪山下。此刻凌晨两点,星也温柔,月也温柔。
从雪山流淌而下的风拂过屋脊,你在我身边熟睡。呼吸均匀而绵长,有时会皱皱眉毛,有时会挠挠脸,睫毛长而浓密,在眼下落下一片扇形阴影。
我拧开一盏阅读灯,写信告诉你,关于现在的她和她爱着的人。」
他轻轻笑一声,嗓音如流水,在阳光和风声中缓缓而来。流经她耳朵,刻进她心里。
「25岁的宋思淼身上仍有17岁的你的特质,比如笨拙,诚挚,温和,柔软,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