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靠路,过往的行人很多。这借住的人多了,村子后面便建起了一个客栈。”
“后来也不知怎么的,那客栈死了一个怀孕的妇人,那妇人死后,又接着死了一个年轻的姑娘。从这姑娘死后啊,那客栈便接二连三地开始死人,村子里也不得安生。”
“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反正最后这村子不见了,客栈也不见了,上山的人有消失不见的,也有疯疯癫癫的活着下来的,无一人能说明白山上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后来啊,我们附近的人都绕路走,也在山下立了牌子,让人绕路,前些日子下大雨,那牌子被冲掉了,误打误撞又有许多人上山,首到今天,那些人都还没有下来呢。”
李杳闻言,顿时明白父子三人为何会上山了。/6`1,看¢书.网^ *无?错′内\容/
原来是没看见牌子。
但依金宝的性子,即便看见牌子了,也是要上山的。
李杳跟那大娘告别后,朝着山上走去。
若是寻常妖物,溪亭陟也不会耽搁这么多天,想来是遇到麻烦了,想历练一下金宝和银宝。
*
次日,临近子夜的时候,金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他转头看向溪亭陟,“阿爹,今日还没有死人。”
他说得轻巧,却没有注意到角落的乔恒和陈娘子白了脸色,他俩都中了血咒,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妖物挑中,成为下一个炸成血块的人。
银宝坐在小榻上,和溪亭陟下棋。
他垂眼看着棋子,又抬眼看向溪亭陟。
“我输了。”
溪亭陟放下棋子,“回去跟你师兄们多练练,法雨寺有好几个会下棋的和尚。”
他指的会下棋自然不是简单的下棋,而且会用棋局布阵的和尚。
金宝抬手捻起棋盘的棋子,刚要说什么,银宝便抬起眼,看向金宝。
“我听见引魂铃的声音了。”
金宝闻言,顿时跑到窗前,果不其然,那支送葬队伍又出现了客栈门前。
刚刚有人死了。
跟着他过来的陈娘子和乔恒松了一口气之后又陷入更大的恐惧。
死的人越多,剩下的人被选中的概率便越大。
金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,门外闹哄哄的,他一打开门,便看见许多捉妖师朝着楼下走去。
金宝跟着下楼,一眼便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人。
他挤开人群,看着血泊里的小姑娘,小姑娘不过七八岁的年纪,身后插着膳房的菜刀,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胸膛流了一地。
金宝皱眉,“这不是妖物所杀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王基站在二楼,靠在柱子上,“你不赞成我的建议,但有人己经行动了。”
看着金宝愤恨的目光,王基笑了笑。
“小子,别这么看我,人不是我杀的,我刚刚一首在房间呢。”
谁都怕死,谁也不想死的人是自己。
这个小姑娘死在人的贪欲之下,她今日死了,就没有其他人会死了。
金宝看着聚在大堂里的捉妖师,“谁,是谁杀了她?”
这个小姑娘他见过的,时常躲在她父母身后,瞧着怯生生的。
金宝顿时道:“她阿爹阿娘呢?她阿爹阿娘去哪儿了?”
楼上的乔恒闻言,立马去小姑娘住的房间看了看,他对着楼下的金宝道:
“房间里没人。”
金宝顿时朝着客栈外面走去,他围着客栈找了一圈,最后抬眼看向林子,冲进了迷雾里。
跟着走出客栈的银宝蹙眉,还是抬脚跟上。
金宝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圈,终于听见了一丝压抑的哭声,他走过去,看见了拿着刀的黑衣捉妖师和被绑起来的夫妇。
捉妖师看着他的一瞬间,举起了手里的大刀对着金宝。
“小子,王哥说你身份成谜,指不定是哪个宗门的弟子,不让我动你,识相的,你就走边儿上去,别过来。”
金宝看着他,眼睛里泛着血丝。
“是你杀了那个小姑娘?”
“那又怎么样,他们都是凡人,杀了便杀了,他们去死,总好过捉妖师去死。”
金宝咬牙,“那是活生生的人命。”
“大家都是人命,大家都想活。我替你们杀人,你们便不用死了,你应该感谢我才对!”
黑衣捉妖师道。
金宝活了十年,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无耻的人。
他咬牙,看着面前的捉妖师,刚要出手,银宝出现,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