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
听到程普的犹疑,周瑜霍然做起,沉声说道:
“我即为三军主将,当为君效死,若能马革裹尸而还,此生之幸也!”
“怎能因我一人之故,错过此千载难逢的良机?”
“周不疑不死,我江东难安!”
“若让他逃过此劫,以后我江东将永受他蹂躏之苦!”
他大踏步到了军帐的门口,凝视着江中汹涌的波涛,翻动的江水:
“我与伯符乃结拜金兰,异姓兄弟!”
“就算遗失了此剑,想兄长知我忠心,也不会怪我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”
程普浓眉紧蹙,轻轻叹息了口气,点头说道:
“既然如此,就请大都督暂且在帐中安歇,将养身体。”
“军中之事,我自会和众将协同料理,想也无妨。”
周瑜微微点头。
等程普退出了军帐之后,周瑜原本坚定的眼神,又忽然变的迷离起来。
“赤壁为何突然疫病泛滥?”
“为何传世奇人,智谋无双的水镜先生,会被曹操沉溺江中?”
“难道……这里面有周不疑的计策不成??”
周瑜的神思飘荡,忽然又想起了十年前,兄长孙策之死!
“世人传言,伯符兄所以被周不疑算死,是因为他所杀的道人于吉乃是周不疑的弟子?”
“而当年江东所盛行的疫病,确实是被于吉的符水所克,救治难民无数……”
周瑜缓缓的转身,斜靠在卧榻上,目光凝视着帐顶:
“难道赤壁曹营的疫病,也是周不疑的计谋?”
“难道水镜被杀,是周不疑栽赃嫁祸,借刀杀人?”
“难道曹操的西十万大军征伐江夏,正是周不疑所期望的?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尽起江东水军,赶赴江夏,到底是张网抓周不疑,还是自投周不疑的罗网?”
周瑜脑中杂乱无章,各种猜测纷涌而出。·求^书?帮* ~埂*辛′罪¢哙′
“倘若这真的是周不疑的计谋,万一战败,我就是江东的罪人!”
“而我江东会因此元气大伤,从此失去争持天下的实力……”
周瑜又想起了刚刚程普的劝谏之语。
他再次坐起,迈步往军帐外走去。
江风呼啸,扑面而来!
冷的刺骨,吹着周瑜的衣袂带。
“小乔……”
抬头望去,江夏就在不远的前方。
似乎最钟爱的夫人小乔,正站在江夏的岸边,翘首等待着他拯救。
凄凉与悲怆,涌上心头。
“兄长!”
往日孙策惨死的影像,也在他脑海中浮现,如在昨日。
“杀!”
“我必须杀了周不疑!”
满腔的悲怆,化为愤怒!
“西十万对十万,优势在曹军!”
“只要曹军取胜,我就有机会擒捉周不疑,救回小乔!”
“哪怕是周不疑惨胜,等待他的还有我十万江东兵马!”
周瑜心中的狐疑,在次如江中之水,滔滔东流而去。`微?趣_小+税~ ?无`错?内+容?
“三军之灾,起于狐疑。”
“自古成大事者,当冒大险,才能建不世之功!”
周瑜鼓足了勇气,大踏步到了甲板上:
“传我军令,加速前进,务必在三日之内,停驻江夏对岸!”
……
江夏,周不疑的军帐里。
“主公,你势力己衰,我们却兵力雄厚。”
“我若放手一搏,你又当何以应对?”
法正和马良、马谡合三人之力,对弈周不疑,棋盘纵横,楚河汉界间,占尽了优势。
但周不疑从容应对,稳如泰山。
法正手握重兵,蓄势待发!
马谡的两个铁車,也是隔河观望,蠢蠢欲动。
周不疑静观棋局,含笑道:
“孝首兵力雄厚,数倍于我,纵然是换棋,我也必输无疑了!”
说罢提起一子,捏在手中,抬头看着马谡:
“既然优势在你,为何还要隔河观望?”
马谡摇了摇头,轻笑道:
“主公机谋百出,我岂能轻易上当?”
“只看孝首如何厮杀了!”
“他若能胜,我就长驱首入,一击致命。”
“他若不能胜,我也好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