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西郎一边说着,眼睛也越来越亮。*x~z?h+a-i!s+h,u!.~c¨o_m-
“咱们不光写吃的,也开始写点新鲜的玩意儿,什么西洋镜、自鸣钟、新到的番邦香料,还有……嘿嘿,一些大家伙儿爱听的小道消息。”
“那销量,蹭蹭往上涨!”
葛知雨抿嘴一笑:“这确实是个吸引人注意的好法子。”
只有葛知衍一脸尴尬地挠挠头:“西郎一个大小伙子,整日打听什么东家长,西家短的,实在有些不像话……”
葛知衍边说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:“什么‘城东李员外新纳的小妾竟是前门唱曲儿的’,还有‘西市赵掌柜家斗鸡赢了三百两银子’……”
“写这些东西,岂不是有辱咱们杂志的清誉?”
“二哥此言差矣。”
葛知雨倒是不这么想,她把手一摊:“大家都喜欢听这些东西嘛!”
“我们好不容易把杂志办起来了,总不能自己一首掏钱贴银子发行吧?”
“得让大家自愿多多购买咱们的杂志,不写点吸引人眼珠子的东西那怎么能行呢!”
葛知雨说道。
她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呢!
想开一个小小的模块连载故事……
何明风心中有些微微惊讶。
关于商业化这件事,葛知雨想的倒是挺清楚的,不像葛知衍那样一向自视清高。`r¨c!y·x`s\.?c/o?m?
于是何明风开口:“我的想法和葛姑娘一样。”
“不论什么事务,都要先能存活下来,再图其他。”
郑榭倒是没想那么多,他笑道:“现在这《玉撰录》,真成了京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。”
“五味楼好些客人,都是边看《玉撰录》边等菜,还互相打听里面写的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呢!”
何明风点点头:“咱们的杂志,既要风雅,也要烟火,更要有趣。”
“雅俗共赏,方能长久。”
葛知衍也不得不承认何明风的这番话说的有道理。
“既然如此,雅的这一方,我来操刀。”
葛知衍看了看何西郎,连忙说道:“西郎可得继续跟我学读书习字啊!”
俗的那一半,就交给何西郎了。
天天逼着他写东家长西家短的,他可是有点受不了。
出乎众人的意料,何西郎竟然拍了拍胸脯。
“包在我身上!”
何明风一挑眉:“西郎哥,你不觉得读书难了?”
何西郎挠着头嘿嘿一笑:“难……自然是难的,只不过写这些事儿可比在老家种地有意思多了!”
“现在让我回去,我还不乐意呢!京城多好玩啊,天天都有新鲜事!”
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。?l?a,x!s^w¢.*c¨o,m^
饭后,何明风精心准备了几份礼物,亲自去葛府和杜府回拜去了。
……
与东城的小院暖意融融截然相反。
廖府这个年过的却是格外清冷寥落。
府内虽然张灯结彩,仆役往来穿梭。
但是气氛压抑极了。
廖辰阴沉着脸坐在花厅里,面前放着的是廖子峰最新从石屏州寄来的家书。
信纸上泪痕点点,字字泣血。
诉说着石屏州如何荒蛮瘴疠,同僚如何排挤刁难,自己如何水土不服,病骨支离。
恳求父亲无论如何也要将他调离这“鬼地方”。
“开春……还要等到开春!”
廖辰狠狠地将信纸拍在桌子上,茶盏震得叮当响。
宫里廖太后传回来的消息,只是皇帝答应了开春后考虑调任。
并无确切承诺。
这种态度,让廖辰心中怒火中烧。
更让他憋屈的是,往年来廖府拜年、送礼的车马能排到街口。
京中多少人恨不得凑上前来给廖家送礼?
幼年的皇帝,现在还不可能娶妻立皇后。
太皇太后压制住了马家,又不出来问事。
他们作为太后一族,自然抖起来了。
今年却门可罗雀。
偶有送来的年礼,也多是些寻常物件,透着显而易见的敷衍。
世态炎凉,人情冷暖,在这个年关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廖辰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,无处发泄。
就在这时,管家脚步匆匆地进来了,面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来向廖辰禀报:“老爷……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