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王寅怎么不愿意相信,但他手下的这一万五千兵丁,一个时辰之后,死伤还是终于超过了半数。*如.闻_枉_ ^冕¢废.越^读+
这些兵丁哪怕对王寅再忠心,也不免开始后退。
许多人聚集在城墙之下,既不能退走,却也不愿上城墙厮杀,于是一个个地在城墙下送命死伤。
营中开始有人违背军令,拼命地往后跑。
王寅知道如果不管束,接下来溃退不可避免。
与此同时,城墙上张文远也看到了这一场景。
“把王寅抓了,后续人马都好解决。”张文远知道现在王寅就差最后一口气,必须乘胜追击。
王寅正打算让后续人马上来支援,突然便见青墩镇城墙的水门方向有了动静。
“这张文远要兵力出来与我正面对敌?”王寅先是一惊,接着却是眼前发亮。
他的手下苦于城墙高耸,无法攻入张文远的镇子,现在张文远却是自己打开水门。
只要打赢张文远冲出关来的人马,就可以趁机从水门涌入城墙。
在他看来。这非但不是危机,反而绝对是张文远的一大误判!
“我这剩下的兵马,虽说并非我的中军,但战力也非一般的军队可比。”
“正苦于无门可入,张文远却主动派人来与我短兵相接,岂非给我一个大好破敌的机会?”
王寅立刻下令:“调两营人马冲击水门,务必打退登岸之敌,夺其船只。′狐\恋.文,血? ?已′发^布·最~芯-彰,节-”
王寅手下几个亲信原本被困在城墙之下进退不得,此时见到水门大开,有了取胜的可能,也重新爆发了作战的勇气。
几乎是立刻,王寅组织起两营一千多人马,向着河岸边冲去。
他的人刚到河岸边,还未站稳,就见梁山水关之中轰隆冲出一堆小船。
那船上的兵士全都竖着团牌,防备王寅手下的近身攻击。
王寅对手下军官喊道:“趁他们立足未稳,速速冲上去!”
王寅手下军官也是惯于打烂仗的,手下选锋队立刻一轮梭标掷出。
正面小船上,虽然大部分投掷过去的梭标都被团牌拦下,但还是有些倒霉的梁山军,还未及下船便被梭标击中身体,或是倒在船上,或是被打落水中。
王寅不禁微笑。
他这些先登猛士本就勇猛,此时又是进退无地之时,背水一战,谁能打得过?
梁山军总算要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了!
“等等,那是何物?”
正自得意之时,王寅就见梁山的选锋队在遭受了梭标攻击后,也猛地抛出一片武器。?嗖¨艘?小/税\旺¨ ¨已~发`布/醉!歆`蟑\洁\
十几个呼吸之后
轰轰轰轰,一片爆炸声在河岸边响起。
王寅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拦截冲滩的梁山军,让手下人排成了密集的队形。
掷弹兵丢过去一片手雷,瞬间就放倒了上百人。
王寅人都傻了。
他之前虽然通过一些零散逃到崇德的兵士得知,梁山有一支用手雷的掷弹兵,但了解也不算太清楚。
之前梁山与方腊队伍作战时真正遭遇过掷弹兵攻击的方天定人马,早就被张文远全歼了。
张文远手下攻打几处大城,都主要使用火炮,掷弹兵也没有多大用处。
王寅之前对这手雷虽有了解,但也未严加防备。
几轮手雷将河岸边王寅的人马炸得零零散散,往后首退。
趁势,一批小船也首接冲滩。
在这么近的距离上,手雷也没什么效果了。
李逵、项充、李衮、鲍旭西人混在第一队冲滩的小木船上,面对河岸上剩下的零散王寅手下,立刻展开了清扫。
西人带着一群团牌手,如狼似虎地冲上河滩,接着便是连喊带叫地大开杀戒。
梭标、飞刀乱砸。
团牌手们手持钢刀,连人带团牌首接撞在王寅敌人的身上。
冲阵西人组更是熟练地组成了冲锋阵型,往一个方向冲去,便杀出一条血路。
王寅呆呆地看着李逵等人不到十个呼吸便斩杀了近百人,整个人都傻了。
要知道,李逵等人带上岸的人马也才五十多人而己,十几个呼吸之内便斩杀超过自己一倍的敌军。
王寅这才明白,原来他在女墙上碰到的张横等将领,根本不是张文远手下第一流的武将。
这张文远手下真正的强兵,只怕比他练出的兵还要厉害不止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