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朱由检带着王承恩和锦衣卫离开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吴月娘到中午酒劲才缓缓消退,等她醒来后发现房间己经空无一人,比起昨晚的热闹,现在安静的有点可怕。
吴月娘神情有些恍惚,想到对未来的仿徨,感觉己经生无可恋。
她拿起自己的刀,轻轻抚摸着锋利的刀身。
这把刀是丈夫李信亲手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,两人相濡以沫,最后却又走向不同的道路。
现在哪怕李信找到自己,吴月娘也没脸面见对方。
她觉得自己身子己经脏了。
忘了我吧,我也忘了你,你跟你的妻子好好过日子。
眼泪如雨般落下来,砸在刀身上晕染开来。
吴月娘随手挥刀,散发着寒意的刀刃稳稳落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上。
死了吧,死了一了百了!
这时,外面响起动静,紧跟着房门被推开,吴月娘抬头看去,一个约莫十六七的少女手里端着冒气的瓷碗进来。
她看到吴月娘把刀放在脖子上,吓得惊呼一声,手里的碗被打在地上。
吴月娘放下手里的刀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少女连忙跪到地上:“主子恕罪,奴婢叫冬儿,上午被老爷买回来照顾主子的。·2?芭^墈?书+蛧? \唔_错+内!容?”
吴月娘不认识这个冬儿,只是看对方怯怯的样子,心里升起几分怜惜。
吴月娘示意冬儿先起来,担心地上的碎片划伤对方。
冬儿忐忑不安的起身,麻溜的把屋里的狼藉收拾一遍。
吴月娘问她是被哪个老爷买回来的。
冬儿给吴月娘比划着。
吴月娘知道这个老爷就是朱由检。
她又问起冬儿的来历。
冬儿说道:“奴婢是京郊的大杨村,爹爹被叛军杀死,娘亲要做工,还要照顾弟弟,奴婢想着来城里找个大户人家,帮家里分担些。”
吴月娘看着冬儿稚嫩的脸色,年纪轻轻如此懂事,不由想起曾经的自己。
当初她离家外出闯荡,也是为了帮家里分担生活的重担。
结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旋即她有些自嘲:“我这里可不算什么大户人家,因为我也没多少钱。”
冬儿急忙说道:“主子不用,不用,先前老爷给过奴婢钱,以后奴婢就跟着主子。”
吴月娘不喜欢这种尊卑有序的称呼,既然朱由检花过钱了,冬儿又没地方可去,那就先留在这里吧。
外面时不时刮起寒风,吴月娘让冬儿先住下来,什么时候有好的去处,再放对方离开。/6/1-墈′书/旺~ *哽+欣?蕞+哙·
并且不用让冬儿称呼主子,她才不会学狗崇祯那样,以后称呼吴姐就行,而吴月娘首接喊冬儿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,冬儿重新拿出碗从锅里盛汤。
吴月娘喝过酒,口干舌燥,确实需要喝点汤。
冬儿在旁边小声说:“吴姐,老爷对您极好,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,一定要给您熬点热汤,说您昨晚喝醉酒了,身体不舒服。”
吴月娘听着冬儿的话,思绪翻飞起来。
她对朱由检非常恨,又有几分期待,期待朱由检晚上会过来。
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。
如果朱由检知道的话,一定会明白,这叫:斯德哥尔摩综合征!
受害者往往会爱上施害者!
吴月娘问道:“你说你们家遭遇叛军,是哪里的叛军?”
冬儿:“就是李自成的叛军呀,他们抢我们家的粮食,爹爹不肯给,这是我们过冬用的,结果被他们杀害了,连娘亲也差点被他们抓走...”
说到这里,冬儿眼泪簌簌掉落。
吴月娘想到昔日自己的农民军,最后变成这个样子,心里升起悲哀。
她不甘心的说道:“你确定是李自成军队吗?”
冬儿点头:“就是李自成,还说是大顺军,他们喊他顺王!”
吴月娘知道,那是李自成无疑,她试着问有没有一个叫李信的将领。
冬儿摇摇头:“没听说过。”
吴月娘又问:“那你觉得当今朝廷怎么样?”
冬儿:“朝廷很好啊,陛下在西山开的医院救了我们村子很多人,还有什么蔬菜大棚区,哦,对了还有纺织厂,我娘就在纺织厂做工呢,每月有一百多文的工钱。”
吴月娘听着冬儿介绍底层老百姓对待朝廷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