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尾巴缓缓浮现，但变化还没有停止，七条、八条、九条！整整九条尾巴，在她身后肆意摆动。水灵儿的面目也变成了另一副绝美面容，不同于水灵儿的清灵，她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妩媚，却没有一般修炼媚功女修的做作之感。

沉浸其中的王陆也感觉到了不对，他抚摸的大手竟然摸到了几条毛绒绒的尾巴。

“你是谁！？”王陆顷刻间惊醒，只觉脊背发凉，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脑门。他反应极快，一把就掐住了面前人儿的脖颈。

当看清面前人儿的面容时，王陆又是一惊。

“是你！”王陆看着面前妩媚的脸庞，居然不是水灵儿，而是狐仙儿。感受着两人紧贴的躯体，王陆的手紧了几分，手中的狐仙儿挣扎了起来，却没有使出太大的劲儿。

“你……不知廉耻！”王陆开口，一丝杀意从他的眼中闪过。

本还在挣扎的狐仙儿听见这话，心似乎瞬间被揪住了。她怀胎三月就被从母胎中剥离，早产的她不仅血脉残缺，连心智都不全。狐仙儿想起自己母亲的悲惨下场，又看着眼前男子掐住自己的手，心中不知为何，一阵绞痛。

大颗大颗的泪滴从她的眼中滑落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”狐仙儿微微挣扎着，脸色却愈加苍白，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苍白无力 。她只是想弥补自己血脉的残缺，她真的没有不知廉耻……

她双眼逐渐朦胧，刚刚因为获得混沌之气产生的一丝窃喜，因为王陆的一句话荡然无存，连尾巴都蔫了下来。

“你杀了我吧……”狐仙儿有些迷茫，似乎陷入了魔障般，轻声呢喃道。

……王陆彻底懵逼了，这是什么情况？

看着面前泪如雨下的少女，他回过了神，触电般收回手。

“你哭什么？……”王陆冷然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。刚刚的恼羞己经荡然无存，本来他神识强大，却被一个结丹修为的人迷惑，若是对面有杀心，他恐怕己经丢了性命。他后背的手中酝酿着一丝金光，面前这少女毫无防备，他一拳定能轰杀。

“是我不知廉耻，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…”少女瘫坐在灵池，不停自语，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。

“……”王陆看着哭泣的九尾少女，有些无言，手中金光渐渐隐去。

……

王陆想到少女的悲惨身世，有些沉默，不然看刚刚道心脆弱的样子，倒是有些像个精神病……他若是多刺激几句，这人恐怕会当场自爆。

……

“我会还你的。”良久，少女突然看着王陆说了一句，转身便飞走了，只留下王陆独自呆在原地，心中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