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绑着她手脚的是绸布,顾崶那畜生是想用孩子困住朝芙的心神,眼下朝芙怀孕,为了不让她流产,他把她困在这里,绑她的自然不会是粗绳或是铁锁。@′咸°/2鱼a看±书?网{{t _更%新_¤μ最;全+?D
朝芙身体本就孱弱,怀孕只能保胎,若用粗绳、铁锁这些东西绑,是变了法伤害她的身体。
所以绑她的绸布。
绸布绑得不紧,比起马车里的粗绳更容易解开,她只要用些力气,便能强行将自己的手从绸布里拽出来。
自然这是很痛的,手腕都跟着脱臼,江笠眉头都不皱,把脱臼的手重新接上,接着用松开的手去解另一只手,最后解开绑在两只脚踝上的绸布。
做完这些,江笠从床上坐起来,比起新婚那夜,现在的身体体力失去了一半,这是怀孕带来的。
朝芙体质差,年纪也轻,十八九岁年纪,子宫都没有发育完全,都怎么能怀孕生子。
腹部里的孩子,在不停汲取她的气血与生命。
江笠环顾一番,屋里有些空荡,桌椅都没有。
她计算朝芙记忆里,顾崶来这里的时间点,是临近傍晚的时候,他在外面受了刺激,吃了春药,进屋发疯,根本不顾朝芙在怀孕,导致她流产。
江笠等待着傍晚来临。
通过窗外的光判断时间,等天色渐暗,江笠当即掀开盖在腹部的衣服,腹部高高隆起,身体十分瘦弱,薄薄一层皮浮出清晰的静脉,才怀孕六个月,她感觉肺部都被压迫,有些喘不过气。&??零?点3t看2书1 ?3?追¤最/^?新=?章e`节{
江笠深吸了口气,拔下发间的银簪,随即握紧银簪,尖端落在腹部,从上到下,将皮肉划开,皮开肉绽的疼痛对江笠而言,并不算什么。
这具身体有些难以承受,手腕都开始发抖,细密冷汗从额头冒出,浸湿发丝,顺着脸颊滑落。
她动作未停,血液染红手,直至找到胎儿,她将胎儿一把扯出来,扯断脐带,胎儿已成人形,她眼底却没有一丝情绪变化。
与此同时,门哐当一声撞开。
中春药,但没有失去理智的顾崶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循着血腥味看去,便看到躺在床榻前,一手托着胎儿,一手握着银簪的人。
只见她那张美丽的脸上褪去所有的血色,瞳眸深不见底,冷漠不含一丝感情,在看到他时,唇角微微上扬。
“还能动呢,你看看。”
顾崶看着这一幕,瞳孔紧缩,被激怒的他面部扭曲不堪,充满暴虐与骇戾,发出痛苦嘶吼。
“为什么!贱人你凭什么!”
江笠在意识消散之前,看到他这副模样,笑意更深,低声笑出来。`7*k′a¢n-s¨h!u*w,u+.!c¢o.m¨
给他身体带来折磨,远不如击溃他的精神。
太有趣了。
江笠从朝芙记忆里,看到顾崶导致她流产后,把责任都甩给朝芙,不过是想逃避这件事,他也想要这个孩子的,要不然也不会把朝芙关起来,强迫她生下孩子。
但当让他亲眼看着孩子死去,那种痛苦,只会源源不断增长。
……
江笠再次醒来,时间点跳跃到流产后,朝芙逃跑数次被抓回,顾崶派人寻到她的父母,将她父母锁在地下室里,日日夜夜折磨,逼她就范的时候。
这是倒数第二个时间点。
最后的时间点,是顾崶留不住朝芙的身心,便将她皮生生剥下,将她血肉炖煮成汤吃下喝下,妄想用这种方法永远留住朝芙。
江笠此刻正跪在一间屋子台阶前,不隔音的屋里传来暧昧的呻吟声,女子娇柔哀求,以及男人粗重喘息。
她回想这个时间点的记忆。
顾崶只有用朝芙父母威胁她,朝芙才会顺从他。
顾崶便故意让朝芙跪在外面,让她听自己和其他女人欢爱,让她嫉妒。
还担心朝芙会离去,或是睡去,旁边有两个护卫,监视着朝芙,她不听也要让她强行去听这些欢爱声音。
江笠从记忆抽离,扫过站在旁边的两个护卫腰间挂着刀,时间很晚了,他们都有些困顿,但还要强打着精神,时不时看她一眼。
江笠膝盖跪久了,疼痛不止,腿部都有些麻木,她缓缓坐直身体,在两个护卫看过来的目光之下,垂眼,抬手假装拭泪,发出细微的哽咽声。
本就被派来观察她的两个护卫见此眼前一亮,若将她拭泪的动作告知于元帅,他们两兄弟,必然会得到元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