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也没急着碰酒杯。
等到热气腾腾的菜上了桌,两人二话不说埋头先吃了个底朝天,垫垫胃之后,才开始慢悠悠举起了第一杯酒。
今天的李建国没有打算使任何“手段”
,跟朋友喝酒还搞那一套就没意思了。
待得三两轮酒下肚、菜品过半之后,李建国点燃一支烟,转而看向张有才开口说道:
“有才兄,现在可以说了吧?今晚请你这顿涮羊肉是为啥啊?”
张有才见他也点起了烟,连忙给自己也点了一根,随后回应道:
“我没啥别的想法,也就是想请客吃个饭罢了,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。”
李建国听他这么一说,干脆仿着陈有福语气回了一句:
“好吧,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,等吃完饭再说的话,可就没戏了哦。”
张有才笑了一笑,随即答道:
“真没别的事儿,我就单纯想找你喝顿酒。
上次三河采购那次你帮我解围的事我一直都记着呢,而且这月咱们两个也都转正了,趁这个机会好好庆祝一下。”
这一番话说完,李建国总算放下心来。
原本还怕他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相求呢,既然只是一顿平常的朋友聚会,那就安心吃喝吧!
果然,没过多久,整桌的美食就被这两人大快朵颐了个干净。
正值年轻气盛,这点量也只是刚好够填饱肚子而已。
酒足饭饱之后,李建国惬意地靠在椅背上,揉着胀满的肚子掏牙签剔起牙来,由衷感叹:这时候的东来顺还真是美味无穷啊!冬天天冷正好能带易家两位长辈来试试,就是夏天吃涮肉确实会显得热些。
休息一会儿聊了阵闲篇,两人便站起身拍了拍裤脚,各自道别。
门口处一分手,李建国推着自行车悠悠回家去,路上哼着小曲一路晃进了中院。
刚踏入门坎,屁股还没沾水呢,一位大妈就过来搭话:
“建国,今天跑哪去了呀?刚才三爷过来找你还找不到人呢!”
此刻酒意尚在心头,微凉夜风一吹更觉晕乎,李建国带着几分迷糊好奇地问起来:
“找我干嘛呢?”
“明天不是阎解成结婚吗?他今天特地来找你是要商议下明天迎亲的事情呀。”
听了这话,李建国猛然醒悟,可不是嘛!前几天下班时阎父阎阜贵还跟他交代明天跟着去接新娘。
意识到后赶忙向大妈保证:
“哎呀对哦!我今天出门跟朋友喝酒一时忘记了这件事,现在想起来赶紧要去前面找他呢!”
那位大妈看了看李建国,提醒说道:
“那你快点过去吧,听说你舅舅也在他们阎家那边呢!”
李建国咽了口水,随后径直走进前院的阎家大宅。
一踏入门槛,便察觉屋里早已高朋满座——除了阎家人,易中海、刘海中、傻柱以及许大茂也赫然在列。
阎阜贵瞧见李建国,赶忙起身热情招呼道:
“建国贤侄,你总算是回来啦!快坐下,大家都在等你呢。”
“三大爷,怎么就等我呢?这事儿您们自己商量吧,我只是晚辈,听从安排就成了。”
李建国环视一周,发现只有傻柱身旁还空着位置,便毫不犹豫地坐了过去。
原来,阎家打算当天在院子里摆三桌宴席,请傻柱主厨。
然而听到阎阜贵提及“一家只能派一个人”
这一条件时,李建国心里顿时不满:这摆明是让白帮忙啊,连顿饭都懒得管!而且,找他主要是因为他有辆自行车,第二天早上需跟阎解成一起去接亲。
于是他开口询问:
“三大爷,您就这么定三桌吗?我觉得院里明天过来吃饭的人,估计也就是我们这几户吧?”
阎阜贵苦笑一声解释道:
“哎呀,贤侄啊,你也是知道的,咱们家经济情况确实有限,若是全院人都来实在难以负担啊。”
李建国敏锐追问:“那您规定每家仅一人参加。
我有个问题——我和我舅该怎么算?算一家还是两家?这规矩可得说清楚些!”
此言一出,整间屋子的人都投向阎阜贵的目光。
阎阜贵左右为难。
要是直接认定甥舅二人各代表一家,固然合理,但这样就会得罪易中海;若不然,则会少收一份礼金,何况既然李建国已受邀去接亲,午饭必然也在其内。
最终,在易中海略带探究的眼神中,阎阜贵咬牙决定:“这事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