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使去镇北王府。
江幽菲环抱双臂靠着:“殿下似乎非常同情镇北王。”
南青冷静道:“功高震主,他的死也是必然。除非他谋反自保,但能谋反就不会自杀了。”
“所以大姚现在的政局就是劣币驱逐良币,使得原本有心治理一方的人,都失望透顶,开始摆烂。”
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言语。
或许在外人看来作为皇室子弟的南青,政治上的天然受益者,怎么会认同可能损害自己利益的镇北王?
路上开始颠簸,越来越不好走。
不过在月亮升起后,总算达到了镇北王府。
镇北王府虽然破破烂烂,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,可没有一点杂草,地砖裂了,还干净整洁,没有人带走一块碎片。
守宅的人打开脱漆的府门,可以正面看见厅堂内的白幡,一米多高的灵位牌,供桌上有着早就变成干果的果盘。
饶是如此台阶上还有烧灰刚扫过的痕迹。
显然今天还有人在祭奠镇北王。
当她下马车时,江幽菲破例站在她面前,挡住她。
破瓦上的屋檐,已经站着一个驼背年老的黑衣身影,没人能看见他的面貌,但南青能感觉对方的眼神夹杂蛇一般阴冷的气息,俯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