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”
男人长腿交叠,手指落于膝盖上,指头轻轻敲打,不紧不慢。
半晌。
缓缓转头,清寂的眸底翻涌着暗潮,沉声道,“沈小姐放着价值连城的文物不看,偏偏盯着个木雕,难不成藏着什么秘密?”
沈怀昭没有直接回答,反倒问,“裴总觉得,若有人将此物当成生辰礼送给女子,代表着什么?”
“他喜欢她。”
“可他如今却不肯承认这份喜欢。”
裴珩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轻声嗤笑,“沈小姐这是剧本看多了。”
“让裴总见笑了。”沈怀昭也笑,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和他打太极,“不过是觉得那木雕小人雕工粗糙,想着定是亲手所制,突然有些感慨,毕竟...这份礼物饱含着对方的心意,就算时光流逝,也不会轻易消散,对吧?”
“若再遇到,我倒希望他能坦诚些。”
裴珩不语。
就这样一路沉默到家。
外面下起了雨。
司机下车,到后座撑伞。
黑色大伞在头顶张开。
正要将伞倾向沈怀昭,裴珩却先一步伸手接过伞柄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伞把,伞面大幅度倾向她的方向,男人身上的香味混着潮湿气息扑面而来。
沈怀昭微怔,记忆如潮水般翻涌。′n.y\d·x~s¢w?.~c-o/m~
异世的雨夜,寒刃举着伞想要搀扶她下马车,裴珩也是这样突然出现,那时他的玄色衣袍被雨水浸透,却固执地将伞偏向她,她笑着跟他说,“大人,伞歪了”,他却回她一句,“话真多!”
记忆中男人的脸,与眼前人重叠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。
裴珩垂眸看她。
片刻后。
朝她伸出手。
男人手指淋了几滴雨,指尖冰凉,掌心又是温热的,她只犹豫片刻,便将手指搭上他掌心,借力起身。
他一拉,她便跌了一步,狠狠撞进他怀里。
大掌卡在她衬衣下的细腰,拢在自己身侧。
裴珩侧眸,侧颜在雨幕中半明半暗。
雨水沿着伞边缘滑落,在两人周身形成细密的雨帘。
沈怀昭仰头看他,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雨珠,呼吸扫过他紧绷的下颌,她咬了下唇,下意识地问了一句,“裴珩,真的是你吗?”
“会不会是梦...”
话未说完,她唇已经温热堵住,男人挑起她的下巴,手指慢慢掠过耳根,缠入她乌云般细软的发丝。
不由分说,发狠的吻。
未说完的话被强行堵在喉咙深处,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。
男人的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侵略性,像是要将这些年积攒的情绪都宣泄出来,片刻后,他才稍稍松开她,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,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还觉得是梦?”
他再次低头吻她。,x-i¨a`o¨s,h~u?o/c-m_s,.-o+r!g!
只一瞬间,沈怀昭脑海里闪过几十上百种念头。
最终,都被尽数压下。
脑海中理智被击碎,变成怦然心动,在反复缺氧清醒间沉沦。
终于得喘一口气,气急了,用手拍他,“裴珩!”
“怎么?”
“这是在外面...”
裴珩低笑出声,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笔直站立,目视前方的司机,微微俯身,“那...跟我回家?”
......
景园。
沈怀昭刚松一口气,纤腰又被裴珩两手合拢一提,视线上移又下落,来不及惊呼出声,整个人已稳稳落在桌上。
她抬眸,视线与他平视,却见男人眸中更深的情绪。
这张桌很高,大概是为了方便他站着写字,她只坐在边缘,摇摇欲坠。
宣纸发出细微的摩挲声。
沈怀昭双手撑着桌面,歪头轻笑,“这纸应该很贵吧?”
她要是弄坏,可不太好。
“我的地毯更贵。”
他笑着说。
沈怀昭下意识看向地面,波斯地毯繁复的花纹上,暧昧痕迹若隐若现,她莫名有些脸红,然后带些怨气地看他,娇声呵道,“你欺负人是不是?”
“我告诉你什么叫欺负。”
沈怀昭听闻,下意识向后挪一寸,后背抵住桌角,仰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里。
裴珩欺身上前,大掌撑在她身后的宣纸上,吻从侧颈转过,落在她唇上,“欺负人,该是这样的......”
他似一头饿了许多年的野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