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俺是个粗人,性子急,一听那些狗娘养的要砸俺的饭碗,就上了头,您……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他这番话,倒是发自肺腑。
余瑾看了他一眼,淡淡一笑:“李侯爷的性情,本官了解。不知者不罪。”
一句“不知者不罪”,算是彻底给了李玉台阶下,也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,烟消云散。
仿佛之前的一切,都只是盟友间一次无伤大雅的争吵。
但余瑾知道,人心,是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。裂痕一旦产生,就必须用更强的手段去弥合,甚至,要刻下更深的烙印。
他的目光,越过了三位勋贵,落在了那群从始至终,话语权都最弱的江南商人身上。
堂内的气氛,刚刚才缓和下来,此刻,却又因为他这一个眼神,而再次变得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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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商人们,敏锐地感觉到,余瑾接下来的话,是专门对他们说的。
“诸位,”余瑾的声音一字一句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,“翻身仗,要怎么打,我会安排。”
“但丑话,我必须说在前面。”
“刚刚,我已经给过你们下船的机会了。是你们自己,选择留下。那么从此刻起,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“谁要是再敢在背后,搞小动作,动摇军心……”
他的语气陡然转冷。
“又或者,吃着我的饭,还想去砸我的锅,首鼠两端,阳奉阴违……”
余瑾的目光,如同鹰隼一般,锐利地扫过沈同等人。
沈同心中一慌,只觉得那目光仿佛看穿了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和动摇,他下意识地垂下头,不敢与余瑾对视。
这个微小的动作,自然没有逃过余瑾的眼睛。
余瑾心中冷笑一声,但脸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加重了语气,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……那么,就别怪我余瑾,心狠手辣,清理门户了。”
“到时候,恐怕你们的下场,会比落在卢颂的手里,凄惨百倍。”
“我余瑾杀人,从不介意手上多沾点自己人的血。”
这句话,他说得云淡风轻。
但那股浸入骨髓的寒意,却让在场的所有商人,都齐齐打了个冷颤。
他们毫不怀疑,余瑾说得出,就做得到。
“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明……明白了!”商人们异口同声地回答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。
余瑾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
威逼和利诱,都已经做到了极致。
敲山震虎,也点到了最关键的那个人。
至于接下来,这些人是真心归顺,还是假意逢迎,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,也要看他后续的手段了。
他转过身,对着一直候在门口的管家福伯,淡淡地吩′咐道:
“福伯,送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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