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本官,仍是官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位列正三品,食双俸,赐紫金鱼袋。”
他的目光,缓缓地,从周欢那张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,扫向四周那些早已惊得魂不附体的官员们。
“什么时候,轮到你一个从四品的盐铁副使,在本官面前咆哮质问?”
“论国法,此为‘藐视上官’。论朝仪,此为‘金殿失仪’。论罪,便是‘以下犯上’!”
余瑾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锤,狠狠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“本官这一巴掌,是替你爹娘,教你什么是规矩。”
“这一脚,是替陛下,清扫一下这朝堂的污秽。”
“你,”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周欢,语气淡漠,“可有异议?”
周欢痛得满脸冷汗,他张着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因为他发现,余瑾说的,每一个字,都对!
他辞的是兼职,可他宰相的身份,还在!
在场的百官,看着那个重新挺直了背脊,眼神睥睨的紫袍身影,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寒意。
他们这才猛然惊醒。
虎,即便是落了平阳,也依旧是虎!
他的爪牙,依旧锋利到,足以撕碎任何敢于挑衅的宵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