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你也跟她们一起去膳食堂吧。”
“真的?”越槿听到“魔头”两字,赶忙收敛笑容,害怕被发现,但这话一出,又满脸期待询问真假。
这重香剑宗的膳食堂,应该是美味不少,肯定比她自己做的好吃。
云凌月总算干了一件人事。
她点了点头:“自然真的,不过,吃了就得回来,不许乱跑。训练还未结束,待会你同我打,我一定要让你使用那条腿,刺激它发挥潜力。”
越槿收回方才夸她干了人事那句话。
那些陪练的门徒早就饿了,簇拥着走在前面,还不时回头看向越槿,满脸好奇。
她不自觉地往后退,让自己少些引人注目。
忽的,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衣袖,往回拉了拉。
越槿回头望,一个小门徒躲在她后面,见她看过来,又扯了扯。
“何事?”
那个门徒没有回答她,只是将手指放在嘴边,让她不要出声,随后指了指修炼场后面的树丛,示意跟上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越槿一边跟着她走,一边谨慎地观察她的神色,见都要走到结界边缘了,才忍不住又问。
“那是一条下山的小路,从这里走能绕过结界。”
那门徒定住身形,往一处僻静的小道指引:“重香山脚下便是临安城,往东三十里就有一个码头,西边则是驿站,租赁马车还是租短程的纸鹤都可。”
“为何让我下山?”
越槿看得出其中的反常,符令仪前脚刚走,这后脚就冒出个要送她下山的人。
谁知道符令仪本人是不是就躲在附近,等着试探她的反应,看她有没有逃跑的心思。
可惜这招已经用过了,她才不会轻易上当。
那个门徒沉默一会,才昂首开口:“你记得我吗,前几日我和其他几人一同来你的居所看过你,我叫虞夏。”
虞夏,越槿思索一番,没听过这个名字。
“如今你都失忆了,你觉得,还能和师姐回到从前吗?”
越槿看着对面那人说话急缓的模样,声音轻弱,一下了然,又一个喜欢自己师姐的。
那看来这兴许不是为她设下的局,而是一个难得一求的好机会。
若真是如此,可谓是天要助她。
“你就让师姐长痛不如短痛,别使她一直活在煎熬痛苦中可以吗,”虞夏见她不说话一直沉默,说着说着悲愤起来,音调也逐渐提高,“你懂她的痛吗,你理解她的伤吗,离开这里,为了符师姐好,求求你了,爱一个人应该是放手!”
她喘着气,说完这一段话,眼眶都红了。
“如果你这段时间有在乎师姐对你的......”
“好,我懂了。”
越槿没有犹豫,她已经彻底观察过四周,毫无异常,没人在此蹲守她,确信了这是一个难得的遗漏缺口。
她径直往那个小道走去,无视后面那人惊愕的眼神,边走边补没说完的话:“你说得对,我该反思自己,告辞。”
随即消失在树丛之中。
山路对越槿这样没修为的人来说不太好走,但她却走得飞快。
符令仪!
她恨不得仰天大笑。
终于摆脱她了!
“你千算万算,没想到被自己的师妹坑了吧!”
“陪你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女人演了这么久,本座可算能甩掉你了!”
脱口而出的话惊动了林间的飞鸟,越槿长舒一口气,发泄了自己多日来积攒的情绪。
待会下山就去东处码头,赶往槐锦城,去和无悲的教徒汇合。
清鸢宫东山再起指日可待。
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.....
她身上一颗灵石都无,而且翻遍了全身衣袋,除了头上的木簪以外,就只剩自己那块玉牌了。
玉牌是绝对不能动的,越槿将它护在心口,握得紧紧,即使是万不得已,她也不会当掉它。
还剩下的木簪不值钱,实在不行,就把符令仪给她的外衫当掉吧,冷是冷了点,但毕竟是逃跑途中,可以稍作忍耐。
她都忍了这么久了,还有什么不能忍?
还有什么能比陪符令仪演戏更难忍?
虞夏一人呆愣在原地,没有反应过来。
这么轻易,就说动了?
亏她还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,一晚没睡,等符师姐一走便过来找说话的时机。
这个人,果然根本不值得师姐的在意!
不过没关系,既然这个女人和魔头长相那么相似,她下山不会好过的。
重香山下等着的,据说全是来看热闹的各大门派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