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葳蕤离宫时有没有怀孕还不好说,也只有那些心怀不轨的老头子才一心想找到你。”太后眼神有些奇怪,说:“他们以为你是个男孩,一心想扶正你,可惜老天都不帮他们。”
林忱惨笑一声,讽刺道:“我们三个,丧家之犬一般,还有人这样惦记。”
“也无所谓了。”她缓了一会声音,说:“徐夫人已死,我母亲也已是废人,更何况我是个女孩,呵。”
太后的下巴微微抬了下,如同掂量手中的剑一般,手上轻轻一抖,便在林忱的颈上擦出一条血痕。
位高权重之人向来忌讳见血的,然而她似乎还欢喜了下。
林忱的眼角颤了颤,呼吸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抖,目光更凶地与她对峙。
“实话说,我一直很想徐恕。”太后手里的剑加了几份力,一面压着她往下跪去,一面将那细弱的脖颈割破了皮肉,“我想将她的坟迁到上京来,毕竟她也嫁过人,回归祖庙才是正常的。”
林忱拼命压抑住逃开的冲动,她挺直了脊背,于痛中抓住了几个关键的字眼。
嫁人…迁回上京…
这怎么行?
徐夫人一生自由,厌恶了纷争,死后怎能和那些庸碌蝇营之人葬在一起!
“不…”她忍着颈上的痛苦,执拗地说出这一个字,眼里的泪强忍着不曾滴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