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少。可我始终感到有人在后面跟着我,我走得快,他也走得快;我停下来,他也就跟着一起停下来。
我转头去看,还是什么都没有。我继续向前走,脚步又在接近我,并且速度越来越快。
“谁,是谁?!”我大声喊了一声,并没有人理会我。
那种带有逼迫的感觉,一定不会是错觉。我心里有些发毛,最后干脆跑了起来,直奔宿舍而去。
一直跑到宿舍门口,声音终于消失了。大哥刚好下楼,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,奇怪问我:“你这是怎么了,被狗撵了?”
我还回头看了一眼,确实什么都没有。我放心下来,笑了笑说:“没什么,估计是我最近太累了,总会出现以为幻听。”
“没事就好,那你快上去吧,我去打水。”大哥招呼了一声,便拎着水壶走开了。
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宿舍,先是接了钱玲玲一个电话,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。
没过一分钟,那个可怕的声音又一次传来。吓得我立刻起身去看,却发现是老二站在床铺下面。
“我靠,你想吓死我啊,怎么回来了也不吭声?”我有些恼火的说他。
老二皱了皱眉头,不爽的看了我一眼:“什么叫刚回来,我刚才一直在厕所。是你回来之后一直在讲电话,叨叨了半天,还好意思说我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我弄清楚了原委,又问他:“从厕所出来,你站在我床底下干嘛?”
老二揉了揉脑袋,有气无力的说:“我,我有些头晕。”
“头晕?你吃饭了没有,不会是低血糖吧?”要是这个时候还不吃东西,肯定受不了。
“早就吃完了,头晕的厉害,我,我……”老二话还没有说完,便眼睛一闭,晕了过去,重重的倒在地上。
我这次是真被吓到了,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:“老二,你被吓我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宿舍里面只有我和他,三儿和傻五还没有回来。我把他扶起来,一只手给三儿打电话,一只手搀着他出了宿舍,前往卫生室。
幸亏三儿和傻五刚打完台球回来,在楼梯口遇到了我们,帮忙一起把老二抬到了卫生室。
老二不会猝死吧?我的脑海当中下意识就想到了何永昌。老二旧病未好,新病就又来了,这一下要是挺不过去,那就真的完蛋了。
卫生室这个时候也关门了,我们只好再去医院。最近我成了医院的常客,就连医院的医生都认出我来。
“怎么又是你,你没病,整天往我们医院跑什么?”一个医生还有心思和我说笑。
我无奈说道:“我没病,可我身边的人总是会得病。这一个又倒下了,您帮忙给瞧瞧?”
医生凭借自己的经验看了一眼:“他脸色发白,脉搏微弱,先给他打葡萄糖,然后再测一下体温和血压。”
我们按照医生的指示,把老二送进了病房。最后大哥也匆匆赶来,一看到我便说:“这是怎么了,我从宿舍出来打水的时候,老二还好好的,怎么一眨眼的功夫,就成了这样?”
三儿和傻五一脸迷茫,他们当时不在场,自然不知道情况。我可是亲眼看到老二自我面前晕过去,就把刚才发生的状况说了一遍。
“我就说吧,老二恢复的那么快,一定有问题。”三儿推了推眼镜,一副非常确定的表情:“要是我猜的没错,肯定是回光返照。”
傻五没有笑,嘴上却同意三儿的说法:“我觉得也很像。要真是那样,老二这次就彻底完了。”
什么是回光返照?爸爸以前告诉过我。一个将要死的人,在死亡之前,会表现的非常健康,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。只不过他的精气神都没有了,好比一个能吃能睡的尸体,等到他最后一口气消耗完了之后,便再也救不过来了。
一想到这里,我的心拔凉拔凉的。老二要死了?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二死去?
我心有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。现在老二的性命只有交给上帝了,但愿上帝能保佑他。
“你们不要乱想了,究竟是怎么回事,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再说。”大哥还保留着一份希望,让我们乐观一点。
医生在老二昏迷的时候,给老二测了体温,量了血压。最后把我们四个人叫到一起,表情很难看。
“你的同学病得不轻,如果我们没有误诊的话,他患上的应该是再生障碍性贫血。”医生脸色凝重,看来老二这次的确摊上了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