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过四周空寂的屋顶、檐角,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他有他的路。””
就在这时,一队狼骑军铁骑如同黑色的旋风从巷口呼啸而过!
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,一匹马的后面拖着一根粗铁索,铁索末端死死缠在一个边军士卒的脚踝上!
那士卒的身体在青石板上被拖拽得血肉模糊,早已没了声息。
巷子里瞬间死寂。难民们惊恐地捂住嘴巴,拼命往后缩进墙角的阴影里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直到那催命的蹄声远去,任敖才重新动身,带着众人继续在蛛网般的街巷中向北穿插,试图寻找羽林军可能的残部。
不远处,一座酒肆的二楼露台。
一名狼骑军神射手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塑,背靠着腐朽的木柱,粗糙的手指正摩挲着铁胎弓冰冷的弓臂。
他鹰隼般的目光俯瞰着下方街道,同僚们正粗暴地踹开一间间屋门,搜寻着漏网之鱼。
神射手的耳朵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他脊背瞬间离开了木柱,站直了身体,右手无声地探入腰侧的箭囊,抽出了一支尾部带着鸣哨的箭矢。
下一刻,任敖领着难民从一条狭窄的胡同口钻出,准备横穿相对宽阔的方池街。
神射手眼中精光爆射!弓如霹雳弦惊!沉重的铁胎弓在他手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弓弦的崩响如同闷雷!“咻——!”
鸣镝箭带着刺破耳膜的尖啸,化作一道死亡流光,直射任敖后心!这一箭,要将他和背上的小女孩串在一起。
电光火石间!
另一支铁胎箭如同从幽冥中射出,带着更凌厉的破空声,精准无比地撞上刚刚离弦的鸣镝箭。
“咔嚓!”
刺耳的尖啸戛然而止!两支箭在空中撞得粉碎,木屑铁屑纷飞。
神射手心头剧震!他反应快得惊人,几乎在箭矢对撞的同时,右手已闪电般从箭囊里又抽出一支鸣镝箭,看也不看,凭着感觉和声音传来的方向,弓弦瞬间满月,松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