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武宁点点头,他也没看到阿爹,猜想可能是回家了。人群中有一个哥儿脚受伤落单,还没有家人来接,他就走上去对人说:“我力气大,我背你回去吧!”武宁友好地蹲在对方身前,回头示意他趴上来。那人犹豫了一瞬,道谢后就趴上去了。郑则和部分汉子留在原地,晚点得把泥石搬开才能通车通人。武宁轻松地背着人往村里走,哥儿一路没有说话,他心里偷偷嘀咕,自己却也安安静静的。走到大树下,迎面遇到匆匆忙忙赶来的马滔,他见到武宁愣了一瞬,武宁大方地对他点点头,马滔嘛,不来烦人就挺好的。正想要继续往前走,后背的哥儿喊了声:“哥!”马滔赶紧走近问他脚严不严重,后者说只是被弹来的碎石击中,青肿了。“武宁,”马滔面对武宁心情颇为复杂……他认真道谢:“谢谢你帮忙背淳哥儿。”武宁说不客气,临走前拍拍手叉腰补充道:“往后不准你再说林淼是妖怪,小时候说的我就不同你计较了......不然我可是要骂人的。”马滔:“......?”周舟看见有村民陆陆续续从家门口经过,他忍不住向前问:“我阿爹在不在外头?你有看到我阿爹吗?” 都是说郑屠户不在外头,武宁来了说大伯还没回来,周舟放心许多。武阿叔趁着雨停也来村里找儿子,刚好林家兄弟得到消息也拿了竹筐锄头走去村口帮忙,他便一同跟去。武宁跟着走了两步,武阿叔转身指指警告,……他就不敢再跟了,唉。回家吧,阿娘估计也担心。周舟和郑大娘在家忧心等着,眼见天就要黑了人还没回来。“大娘!”吃晚饭的时辰鲁康才回家,他进门就说:“大伯和牛车在外头,车过不来,他要看着车上的猪,说不用等他。”郑大娘松了口气,拿布巾给孩子擦头发,鲁康摇头说回来再擦,“还要火把,路上泥石还没清完,大哥让我送一趟火把。”晚饭后一家人点灯在堂屋等着,天黑透了,家畜逐渐安静,郑家父子还没回来。就在周舟忍不住想说要去找郑则时,大门口传来了村民说话声,周舟立马站起来:“阿娘,他们回来了!”“郑则!”夜里黑暗,周舟跑出来还没看清人就先喊出声,郑大娘端着灯慢慢跟在后面。车上年长些的汉子笑道:“则小子的夫郎来寻了,有人惦记你,心里舒坦不?”郑则眼睛牢牢盯紧夫郎生怕他摔,老实笑道:“舒坦,”被打趣前他先揭自己老底,“当初说不想成亲还是我太年轻......”牛车上的人齐齐哄笑。外头有两辆牛车,武阿叔下车招呼后举着火把先离开,他婆娘也要担心了。郑则驾的这辆是罗老汉的,他年纪大了熬不住,郑则答应他,等路一通就把牛和车完好无损送回去。等父子俩终于能安生坐下吃口热饭,外头已是月斜人静。两个小孩儿实在困顿,郑大娘让他们先去睡觉,孟辛耷拉着眼睛坚持到大哥和大伯回来,这才摇摇晃晃回房,被子一盖就入梦了。郑老爹坐下就说:“嘿,成贵做酒席的大肥猪终于有着落了,不然他三天两头地去地里扒拉我。”郑大娘担心:“猪绑这么久没事吧!”郑老爹说没事,“在外头还有力气哼叫,刚刚赶入猪圈也精神得很,把隔壁三只猪都闹醒了。”周舟:“往后那条路还能走吗,会不会还有石头掉下来?”郑则吃完手里的馒头,又拿了一个掰开夹菜,他是真的饿了,从午后一直干活到现在,“说不准。”“靠近大路的山倒是没什么问题,是山上稀疏的土层坍塌没有树木挡着,被雨水一冲拖着石块落下来了。”“村长之后可能会召集大伙儿去这面山上种树。”春天发生的事可真不少。第二天郑则起晚了。他醒来伸手划拉床帐,看见周舟坐在圆桌前,正侧对着床铺缝制东西,春天回暖他换上清爽的春装,淡青色的布料衬得他像根鲜嫩的小葱。自己一个人倒是缝得入迷,也不知道又给哪位缝制东西,他人醒了都没发现。郑则故意甩甩床帐发出声响,他果然转头看,小圆脸瞬间露出笑容:“你醒了!”“要不要再睡一会儿,你累不累?”周舟坐在床头问他。郑则挪挪身子,头枕在他腿上,舒服叹气:“今天怎么没怪我起不来。”“......不一样,喝酒起不来,和干活累了起不来怎么能比呢?”提起来他就心疼,下雨天呢,还要搬运这么久的泥石,半夜才吃上一口热饭。周舟摸摸他脑袋,见人不睡了便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