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说:“过段时间我们会来收猪,但红薯收不收,还不敢跟各位保证,猪是一定会来收的。”他前头和村民聊过,养猪的人家说想再养一段时间,压压秤再卖。
红薯干两人也要试试看好不好卖,才决定要不要再收。
古陂村比较远,两人到家时天色已经微暗,郑大娘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,见牛车一靠近就赶紧迎上去,“怎么会这么久,哎呦,肚子饿坏了吧!”
周舟跳下牛车,笑嘻嘻地说:“阿娘!我饿了,干粮吃完,我在路上还吃了红薯干。”
“这东西可不兴多吃。”
郑老爹从后头走来,悠悠地说:“放屁咧......”
郑大娘嫌弃:“就你懂。”
郑老爹躲过婆娘的巴掌,去帮忙搬牛车上竹筐,等他掀开布巾看到下面满满当当的红薯干,额上的褶皱齐齐往上推,“这么老些呢!那不得发财?”
周舟高兴地说:“发了财,我高低买两斤白酒给阿爹尝尝味!”
“哎呦,那阿爹可等着享你福咧。”
......
晚上夫夫俩算了账,带去收货的五百三十四文钱花得只余下七文,周舟把七个铜板摆在桌子上,转头看着郑则,表情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忧。
“明天我们去集市吗?”
“嗯,当然去,挣大钱发大财,我也等着享夫郎的福。”郑则说得一点负担也没有。
周舟被他逗笑,那一点点担忧消散了,他凑近郑则认真地说:“我以后也要给你的钱袋塞银子,你等着哈!”
真会哄人,前两天哄了月哥儿,傍晚说买白酒哄完阿爹,现在又说要塞银子哄他。但要说不说,郑则真的很吃这套,他拧了布巾给周舟擦碰过铜板的手,“银子不着急你塞,钱袋能不能先给哥哥缝一个?”
郑则垂着眼睛,一根根手指仔细帮他擦干净,尽量语气平常地说道:“没有钱袋,布袋也行,我一点不挑。”
“不绣花花也行,不绣大黄也行。”
周舟听得耳热,这简直就是指名道姓了,郑则好像说上瘾了:“怎么不说话,难道都没有吗?”
是都没有......那个祥云钱袋子,他还没有绣好呢,这可怎么办。
“......你都看到啦?”周舟小心问道。
郑则当然都看到了。武宁每次来家里都要背那缝了又缝的袋子显摆,月哥儿倒是拿到个新的,那开心的惊呼声他在猪圈都能听到,离开时身上背的袋子可惹眼了,不注意都难。
他成亲前好歹还得过一件里衣一条发带,成亲后反倒什么都没得了。
郑则终于抬眼看他,表情吃味,眼神幽怨,抿着嘴巴也不说话。
看着很难哄好了。
周舟咽了咽口水,拿过郑则手上的布巾放到一边,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,“哥哥?”
郑则看着他,没说话。
脸臭臭的,味酸酸的,周舟晃了晃被紧紧握住的手,脸上带了笑意,“我以后都先紧着你,东西先给你,好不好?”
郑则还是没说话,心想,哄人精又开始哄人了。
见人还是不说话,周舟起身坐到他腿上,心跳得有点快,抬手环上郑则脖子,害羞地说:“哥哥,我今天穿了那件小衣......”
“你要不要看?”
说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不让他看自己红透的脸。
郑则闻言立马抱着人起身,周舟感觉他喉结动了动,“怎么看,嗯?粥粥告诉我。”
啊!不可以,不可以这样问的!
周舟急促地连吸两口气,贴着汉子的脖颈开始发热发烫,他犹豫了一会儿,大着胆子说:“要先抱、抱我去床上......”呜。
郑则动了,油灯的光也在跟着动,接着油灯被放在梳妆台上,床上的枕头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突然有点后悔,偏头去看那盏油灯,挣扎着说:“可不可以不要灯,不要灯。”
郑则终于笑了,他埋在夫郎怀里,把唇边的衣领一点点蹭开,声音含糊不清:“谁说的要给我看小衣......”
......
*
鸡蛋怕放坏了,得赶紧卖出去,收到的鸡蛋原封不动都搬上牛车。红薯干不知道行情如何,夫夫两人决定也都带上,想着卖不完再拉回家。
昨晚一家人重新给竹筐垫上了布巾,红薯干也整理摆放整齐,郑大娘还洗了干净的布巾,晾干后今早拿来盖在红薯上,挡着严严实实。
郑大娘打包了吃食装在背篓里,郑老爹拿着两个编好的竹篮子递给周舟:“时间赶,阿爹只编得两个,你先拿着用,阿爹有空再编几个。”
竹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