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陈欣欣所在的房间是在宾馆最高一层,上面就是天台。在半夜两点钟,哭声从天台飘来,让人感到十分诡异。
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,在黑夜当中断断续续,压抑而悲伤。
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伤心事,就像之前我在湖边遇到郑薇的时候,她正在给自己的父亲烧纸。
有了上次的经验,我并没有多想,便起身穿衣出门,循声走了出去。
后来回想当时的举动,自己还真是大胆,居然因为一时好奇,就敢一个人去天台。
我走到天台的入口处,这里有一个梯子。我爬上去之后,就闻到了纸灰的气味。
一个女人背对着我,坐在天台边缘,正在烧纸。
这个情景像极了我第一次见到郑薇的时候,只是上次是在湖边,这次换成了天台。
我慢慢走到她身后,小心问道:“小姐,这大晚上的,你就别伤心了,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可能当时的确是鬼使神差,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,来劝慰一个陌生的女人。
她的哭声一下子就停止了,停止的很突兀。她还在背对着我,一字一顿的问我:“你知道,我在给谁烧纸吗?”
“虽然我不知道,但是那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?”我说。
“我在给自己烧纸。”女人说。
我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。此时,女人缓缓转过头来,我立刻就认了出来。
“黄婉婷?!”我大吃一惊。
黄婉婷一步步走向我,语气很阴沉:“你猜,我是怎么死的?我是被你画死的,你要给我偿命!”
她伸手掐向了我的脖子,我只顾着后退,却脚下一空,整个人掉了下去……
我瞬间清醒了,发现自己正在天台的入口处,还没有爬上去。
刚才的情景似乎是一种暗示,阻止了我前进的脚步。哭声还在继续,可是,我已经不打算上天台了。
我生怕真的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我,当她转过头来,就是我的死期。
回到房间,我躺下来,转身抱住了陈欣欣。陈欣欣温热的身体让我有了安全感,而哭声也逐渐消失了。
第二天醒来,在退房的时候,我故意问老板:“昨晚天台的哭声,你听到了吗?”
老板皱了皱眉头,找给我钱之后,冷冷的说:“哪有什么哭声,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,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声音,也没有人反应过,你是第一个。”
陈欣欣也在旁边问我:“什么哭声啊,我昨晚好像也没听到。”
她睡熟了,自然听不到。可是哭声那么明显,能把我吵醒,也能把别人吵醒,居然没人反应这件事。
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,想着如果声音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,那会意味着什么。
从宾馆里走出来,陈欣欣一脸幸福,我没有告诉她昨晚的事,就说自己是听错了。
我们两个人刚走进校园,就遇到了黄婉婷和徐帅。徐帅嘴里嚼着口香糖,一见面就冲着我们笑。
和徐帅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黄婉婷,她似乎很疲惫,眼圈很黑,无精打采。
我怀疑她昨晚跑到宾馆天台上去了,她没有睡觉,才会精神不振。
黄婉婷脸上的黄褐斑很明显,如果晚上休息不好,女人的皮肤就会很差,有这种皮肤病也不稀奇。
“杨帆,昨晚你肯定很累吧,瞧你这疲惫的样子。”徐帅开玩笑说。
陈欣欣红了脸,没有说话。我笑了笑说:“没睡好而已,别瞎想。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,是你自己不打自招。”徐帅说完,又提起了正事:“下午我在礼堂排练话剧,有时间过去看。”
我点点头说:“好啊,我倒是想要看看徐导的水平怎么样。”
其实,我是想去瞧瞧胡灵是怎么表演的,还有他身边的这个黄婉婷,接连出现怪异的事,都和她有关,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?
“对了,话剧当中需要一个女反派,一定要舞蹈系的,你帮忙问问。”徐帅对我说。
“这个倒是不难,叶晓莹就是舞蹈系的,我问问她,说不定有戏。”我下意识就想到了叶晓莹,便脱口而出。
可是,我注意到黄婉婷听到叶晓莹的名字,用力皱了皱眉头,表情不大对。
“叶晓莹?是不是以前和孙耀辉在一起的那个美女?”徐帅问我。
我说:“就是她,怎么样,和你想象中的女反派一样吗?”
徐帅赶紧点头说:“你要是能帮我把她找来饰演女反派,我就给你挂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