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消沉下去,我恢复了理智:“大哥,我不知道你的身份,姑且就叫你一声大哥吧。你到底是什么来头,为什么非要控制我的身体?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坏事,想必你也不是我的仇人,那你这样利用我,到底要干什么呢?”
身体被人控制,我就不得不低头了,质问变成了请教。
“老校工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?我姓崔,身份就不多说了,你懂的。”他冷冷丢下一句话,也把身体丢给了我。
我的身体再次恢复了自由,我的手又是我的手了,我的嘴巴也能自由张合了。
他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发凉,他说自己姓崔,肯定就是来催命的。
催谁的命?
我连忙拿起素描本,又摸出手机,借着手机的灯光,我看清了素描本上的画像。
那是吴晶的样子。
吴晶打着一把红伞,站在湖边,和我视频上看到的样子一样,她的脚边还埋伏着一只黑猫,她却毫无察觉。
这个姓崔的家伙要把吴晶画死,他利用我的身体画死了人,就是把杀人的罪名嫁祸到我的头上。
我把素描本上的画像撕下来,撕成了碎片;我将画笔折成了三段,扔到厕所里,用水冲走了。
我做这一切,好像一个杀人犯在毁尸灭迹。画笔成了刀,成了枪,它成了一把凶器。
画笔早晚还会回来,它不会放过我,它和我腰间的紫色胎记一样,无法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