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差,唯独少了那只藏在草丛里的黑猫。
抽屉还是被锁着,我检查了一下,锁没有问题。钥匙在我的衣柜里,衣柜也被锁着,衣柜的钥匙在我桌子上的台历下面。
那个人要把画笔拿出来,就一定要先从台历下拿出衣柜的钥匙,把衣柜打开,再从里面拿出抽屉的钥匙,然后打开抽屉;画完之后,他还要把抽屉锁上,把抽屉钥匙放回到衣柜里,再锁上衣柜,把衣柜钥匙放回到台历下面……
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,除了我自己之外,没有人会知道的那么清楚。不过,素描本上的画是不会骗人的,一夜过去,这幅画就凭空出现了。
我连忙把抽屉打开,那支带着红色X号的画笔还在,其他的画笔也在。
周阿三从厕所出来,凑过来看了一眼,也一下子清醒了:“六郎,这是你画的?”
“这不是我画的。”我否认道。
“那是谁画的?”他问我。
我只能说实话:“我不知道,昨晚我听到有人在画画,可我没敢下来。”
周阿三瞥了一眼还没有起床的王大头:“你的意思是,不是俺,就是大头?”
“也不是你们,你们当时都在睡觉。”我说。
周阿三想了想说:“俺没睡觉。”
我一愣,瞪大了眼睛:“可我听到了你的鼾声。”
“那是俺故意装的,其实俺醒着。”周阿三说:“俺听到了画画的声音,就转头看了一眼。你猜,俺看到了啥?”
“你,你看到什么了?”我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。
周阿三摊摊手说:“啥也没看到,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