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四个人聊着天,张若飞在附近看着我。他肯定是被气坏了,原本肥胖的身体,又鼓胀了不少。
我倒是担心他发泄不出来,身体会一点点变大,最后身体承受不住,忽然间爆炸,整个食堂血肉横飞。
“那个家伙像苍蝇一样,总是跟着我,太讨厌了。”陈欣欣用血红的眼睛看了张若飞一眼。
张若飞没有被陈欣欣吓到,还不知死活的冲着陈欣欣微笑。
我继续低头吃饭,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后在我身边停下了。
然而,我的左手边是陈欣欣,右手边是过道。
过道上没有人。
奇怪的是,我又闻到了浓烈的泥腥味,气味是和脚步声一起出现的。
我想一定有人站在我右手边的过道上,只是我看不见他。
“啸天,我吃完了。你陪我走走吧,我嗓子不舒服,去买点润喉片。”吴晶站起身来,容不得王大头不同意。
“欣欣,六郎,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。先走了,回头见。”王大头说完,带着吴晶离开了。
等他们走出食堂,陈欣欣说:“吴晶也怕我。”
“她怕你?”我也吃完了,放下筷子。
“她嗓子不好,要是被我传染上了红眼病,她和三年前死去的女人就一样了,眼睛和嗓子都出了问题。”陈欣欣把吴晶和那个可怕的故事联系到了一起。
女人是怎么想的,只有女人知道。吴晶在得知陈欣欣有红眼病之后,加快了吃饭速度,可能真的有这种想法。
泥腥味还在空气中漂浮,这里是食堂,不该突然间冒出来这种气味。
外面的太阳照不进来,我感到了一丝阴冷,仿佛来自湖底。
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:“有老鼠,有老鼠,啊……”
所有人都闻声去看,只见一个灰溜溜的东西在墙根一闪而过。
在吃饭的地方看到老鼠,让我感到一阵厌恶。
伴随着老鼠的出现,脚步声再次响起,这次是从我身边走开,越走越远,最后消失不见。
“你听到脚步声了吗?还有那股泥腥味。”我身边只剩下陈欣欣了,我只有问她。
“哪有什么脚步声,也没有泥腥味。”陈欣欣皱着眉头,起身说:“食堂里竟然有老鼠,以后咱们还是到外面吃吧。”
张若飞在老鼠出现的那一刻,他就忙不迭跑走了。这小子体胖如猪,胆子还不如老鼠。
直到第二天上课,我都一直在琢磨脚步声和泥腥味是怎么回事,我想不出来原因。就算是有鬼,鬼魂会大中午跑出来吗?这不符合常识。
难道是我产生了幻听,鼻子也闻错了?两种感官同时出错,这种可能性有多大?
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陈欣欣和郑薇一起走了进来。两个人有说有笑,郑薇好像丝毫不在意陈欣欣有红眼病。
“来,坐这里吧。”陈欣欣又坐到了我身边,郑薇坐在了她的旁边。
我和郑薇中间隔着陈欣欣。
“郑薇,你也来学画画啊,换专业了?”我打了声招呼。
“怎么了,不允许?”郑薇说起话来一直很锋利。
她和周阿三是两种风格,青梅竹马的性格截然不同。
我只得干笑着不说话,拿出来纸笔。
“我没带画笔,你能借我用用吗?”陈欣欣眨着眼睛问我。
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,一个美术专业的学生,来上课忘带画笔,就是常说的“做官掉了印”。
我把手上的画笔给了她,幸好我今天带了两支笔来。
“你这支画笔上面怎么有一个红色的X?摸起来也有点凉,太奇怪了。”陈欣欣问我。
我一听,故意说:“我就是用这支笔画出了那个女鬼,你用的时候,可要小心哦。”
陈欣欣白了我一眼,血红的眼珠很瘆人,我不敢再说话,因为女鬼可能变成了她。
“这世上哪有什么鬼,杨帆,是不是你们宿舍死了人,把你吓到了?”郑薇看向我。
“开玩笑,要是我真害怕,早就换宿舍了。”我心软,但是嘴硬。
老师走进来,我们不再说话。他在讲了一大堆理论之后,然后在素描本上作画,通过投影仪放大,教我们如何将理论付诸实践。
我们学着她的用笔来作画,粗细曲直,尽量模仿的和她一样。
郑薇虽说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串班上课,但是神情认真。我偷偷看了她一眼,发现侧脸的郑薇,有一种不被人察觉的温柔。
一个学摄影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