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走后,我有些生气,可是浑身上下都插着试管和绷带,根本没法发泄。
后来月月又来过一次,是给我送饭来的。
马师傅的菜还是那么好吃。
“对了,月月,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吵架,是来了新的客人吗?”我一边喝着皮蛋瘦肉粥,一边问道。
这瘦肉的味道特别香,而且马师傅似乎还特意放了点猪肝在里边。
月月见我吃得开心,她也笑起来。
“你耳朵可真好,的确是有新客人来了。是一家人,带着小孩儿,吵死我了。”
我忽然想起来了,我当时出去的时候就见过这家人,那个小孩还一副很怕我的模样。
“他们是准备在这里常住?”我以为他们就是在这里住一夜就走的那种。
月月点了点头,等我吃好之后,帮我收拾碗筷。
“好像是带小孩儿来祭祖的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住在我们这儿。”
祭祖,那就是说,他们有亲戚在村子里。估计是嫌弃亲戚家太破了吧,我想到,记得那一家人穿得都是名牌。
月月收拾好东西之后就退了出去。
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大半天的休息之后,我整个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,就是还是不能动。
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。
由于月月出去的时候没有开灯,随着时间的流逝,房间里开始变得阴暗起来。
我看着天花板上光秃秃的灯泡,总觉得它好像在笑。
没错,我甚至能透过那布满灰尘的外壳,看到一张脸。
那绝对不是我的脸,而是一个女人的脸。
我立马回头,结果看到了只是雪白的墙壁。
送了口气,总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。
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,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中间做了一个梦,梦到我又回到了那个树林,而我的身边正是依旧活蹦乱跳的虎子和妞妞。
妞妞一直拉着虎子的手,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。“你说,怎么我们进来之后,就没声音了。”
虎子看起来也很是害怕,他的脸上全是汗水。
“哦,你是说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吗?我也不知道,会不会是恶作剧。要不我们回去?”虎子一边小心地躲开树叶,一边向前走。
妞妞正准备说话,结果一不小心被脚下的一个东西给绊倒了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,我也看了一眼,和她一样想要尖叫。
那是一个已经风干的骷髅头,它的头顶上已经有了裂缝,看来扔在这里很久了。
“啊!”妞妞不出所料地大叫起来,然后抱住了虎子。
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,眼泪都擦在了虎子的背上。
“我们回去吧,这里好可怕!我们走吧!”
然后虎子扭头,把背包里的登山绳拿了出来,勒住了妞妞的脖子。
我惊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虎子空洞的白眼。
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?我揉了发疼的脑袋,感觉它快要爆炸了一样。
好渴,我现在特别想喝水,但是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,怎么可能去接水。更不提我根本就没有烧水。
但是嗓子里干得难受,就好像是要冒烟了一眼,就算是吞咽口水,都是灼热的疼痛。
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。
我艰难地拿到床头的手机,点开了屏幕。
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,陌生号码,半小时之前打过来的。
这么晚了,会是谁给我打电话?知道我电话的人挺多,但基本上都是买房子的人,谁会这个时候打中介电话。
我抱着一种目前睡不着的心态,拨通了电话。
很快,那边就有人接电话了,看来是一个夜猫子。
“喂?”接起电话之后,半天都没有声音,我只能问道。难不成这是一个诈骗电话?
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,那边说话了。
是一个女生的声音,我常年和人打交道,按照我的经验,电话那头的女生差不多就十四五岁。
“你好,这里是文爷爷家吗?”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又紧张起来。
我差点不小心弄掉了针头。
“你打错了,不好意思。”我连忙挂掉电话。
然而在我挂掉电话之前,那边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哭声,“这里就是文爷爷家,你不要骗我。呜呜呜,他不准我说出真相,我自己憋的好难受,好难受。”
“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