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他们会不会就在附近呢,我抱着希望想到,在这种地方,如果有熟人的话,那感觉会好上许多。
至少不会那么害怕。
“咦,这是什么?”我忽然低下头,发现我的脚边好像有痕迹。
我用手摸了摸,是液体干了之后留下的痕迹。
放下包袱把手指放进嘴里,尝了尝,没想到是金属锈掉的味道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血腥味儿。
既然这痕迹还在,就证明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。
那么最有可能留下这滩血的就是虎子和妞妞,或者是最开始在树林里呼救的女人。
我站了起来,然后做了一个作死的决定,我要跟着这道痕迹看看。
血迹很长,而且随着我越走越远,它们也就越新鲜,到了最后,这些血都还没有干掉了。
但是,这真的是人的血吗?如果一个普通人类,流了这么多的血的话,恐怕已经死了吧。
我不由自主地想到。
结果一不留神,我就被前边的一根倒下的树干给绊倒了。
“操!”我的膝盖被磨破了,我现在这副样子如果出去见人,哪里还会是那个精明的房产中介,就跟个破产的破落户差不多。
我好像摸到了一个热热的东西,而且这东西仿佛还在动。
我有些紧张地转头,犹豫了一会儿之后,还是把目光转向了我手上的东西。
“不!不可能!”
浓重的血腥味儿迎面扑来,我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我的双脚被一只已经血肉模糊的手给拉住了。
那个手很快就没了力气,然后软了下去。
我直接一脚挣脱开,然后用尽力气地想要往回跑。
因为刚才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!
我跑的速度非常快,我的耳边只剩下疾风吹过的声音。
和咀嚼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就好像我房间里那个磨刀的声音一样,挥之不去。
就算我跑得再快,它都一直跟着我,然后在我的耳边回荡。
“嘭”得一声,我直接撞上了一棵大树,然后晕了过去。
先是冰凉的感觉,就好像是睡在冰窖里一样,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,仿佛是有人在用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。
然后我的耳边又响起了人类的呼喊声,咒骂声,尖叫声。
过了一会儿,这些声音都没有了,刚才冰冷的感觉,窒息的痛苦都没有了。
我好像被人抱了起来,然后放在了一张软软的床上。
然后,一阵暖流灌进了我的嘴里,苦涩的中药味道。
我醒了。要知道,我这辈子最讨厌喝的东西就是中药。那种黑色罐子里咕咕噜噜得冒着泡,然后散发出臭味儿的东西,就跟毒药一样。
“你总算是醒了。”在我眼前的那不是月月是谁。
她今天把头发都扎了起来,然后一脸担忧地看着我。看到我醒了之后,月月似乎是送了一口气。
而在月月的旁边,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。
“他是?”我并不认识这个男人,而他还一直恶狠狠盯着我看。
“他是村子里的医生,你昨天可真是走运了。要不是村子里的老猎人去打猎,听到了你的叫声,你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。”月月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。
我已经记不清了,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尖叫过,只知道我跟着虎子和妞妞去打猎……
“对了,虎子他们呢?”我问道,想要撑起身子来,结果却是一阵剧痛,看起来我这次的伤还挺严重的。就是不知道这医生知道这里有的伤口是兔子咬的之后会不会惊讶。
医生哼了一声,看得出来他十分不待见我。
这让我很是奇怪,如果说他是我的客户,被我坑过,讨厌我那是应该的,但是我对他毫无印象。
像我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讨厌?
“他们,死了。”月月伤心地说道,她用手捂住了胸口。
医生又重重地哼了一声,看得出来他对月月也不待见。
“他们找到你的时候,旁边就是虎子和妞妞的尸体。”月月似乎不愿意回忆起那个场面,她看到虎子和妞妞尸体抬回旅店的场景。
妞妞的尸体还算是正常,就是脖子处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疤痕,好像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。
而虎子的尸体,却是特别的恶心了。
他的下半身还算是完整,但他的上半身,却是被人给自己野蛮地剖开,然后里边的内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