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的长枪来势汹汹,如狂风暴雨,一枪接着一枪,招数刁钻,令人防不胜防。
可不管他怎么攻击,高娇娇都能在意想不到的角度躲开,她灵活的跟随风飘飞的柳条一般,却将手中长枪挥舞成了坚不可摧的盾牌,将陈铭的攻击尽数挡住,让他无法更进一步。
顾北望和顾南征看的着急,忍不住小声催促,
“快啊,再快一点,攻她侧腰,就差一点就能把她从马背上挑飞下来了!”
顾承业没好气瞪了他们一眼,俩人这才闭上了嘴。
不怪他们不讲武德欺负女人,实在是这场比试关系着他们能不能拿回自己的心肝宝贝。
高娇娇每场都加注,她把第一场和第二场赢来的东西都压在了第三场上,逼得陈铭不得不拿出更贵重的宝物当做赌注。
他押上了祖传的羊脂白玉玉牌,春夏秋冬四张一套,每张都是极其精巧的镂空景致雕刻,在他家落败,自己最落魄的时候,有人出五千两他都没舍得卖。
要是输了,连同玄夜和黑金长弓,可都是高娇娇的了。
高大宝他们不在乎赌注,只在乎高娇娇。
高二宝看的着急,
“姑姑怎么只守不攻啊,她是不是怕把那人打出个好歹?”
顾南征没忍住,讥讽道,
“你怎么不说她是枪法不精,只会仗着身形灵巧躲避?”
“能躲开也是本事,换你还躲不开呢。”
高金宝破天荒怼了句,他也受够了这群人看不起人的模样。
顾南征瞪眼怒道,
“你个黄毛小子,敢这么跟老子说话?”
高金宝不由有些后悔,刚想低头,就听高二宝兴奋叫道,
“姑姑反击了,姑姑反击了!”
众人忙将视线转回高台上,只见陈铭的攻势似乎慢了下来,而高娇娇却一改之前的只守不攻,一个侧身躲过陈铭的攻击,枪尖自下而上,如毒蛇一般以一个十分刁钻又极其迅速的姿态,刺向陈铭面门。
陈铭不得不后退躲避,高娇娇却在马背上直接腾挪翻转,以一种几乎双腿站立身子却整个扭转的姿态,调转枪头,再次扑上。
她单手持枪,看似绵软无力,可陈铭举枪抵挡时,却仿佛有千斤重锤砸落下来,砸得他虎口震颤,险些握不住枪。
不等陈铭收回长枪,高娇娇的下一击就到了跟前,她枪势如疾风,比起刚才陈铭对她的攻击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连高二宝他们都能看出高娇娇的攻击力度比陈铭大,陈铭手中的枪杆似乎都快承受不住这种重击,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。
陈铭不知不觉已经被逼退到了高台边缘,他心神恍惚,斗志全无。
只觉得眼前女子恍如下山猛虎,又是山中巨蛇,气势逼人,锐不可当。
他被逼得节节败退,眼睁睁看着长枪枪尖直刺面门,却只能后退躲避,而坐下战马已经退无可退,只得跳下高台。
可那支长枪依然势如破竹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了他的前额上,陈铭只觉得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脑袋,送他去见阎王。
但高娇娇收回了长枪,以整个身子几乎都要从马背上飞扑出去的姿态,松开了缰绳,然后凌空一个极其漂亮的飞旋,又重新落回了马背上。
玄夜似乎也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,高高扬起前蹄,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。
高娇娇身子随之后仰,风吹过,阳光洒落在她身上,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,让她的笑容更加耀眼明亮。
意气风发,光芒万丈。
顾承业生平头一回从一个女子身上,看到了英姿勃发的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