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,遮住了她那苍白的脸。
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背,上面已经被她掐的没有一块好肉,那无尽的疼痛一直提醒着陈佳,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要是她那天拉着徐安安,不让他出去就好了。
要是她没看到网上的图片,不来意大利就好了。
要是她能在徐安安提出来国外的旅游的时候拒绝掉就好了。
幸存者总是会产生这种内疚心理,尤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死去。
结束谈话后,陈佳拿到了自己的手机。
她握着冰凉的机身,深呼吸一口气,最先给徐母打去了电话。
“事情怎么会这样!”先前早已经接到儿子失踪的徐母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,语气焦急地质问陈佳,“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吗?徐安安到底在哪里?到底发生了什么,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!”
陈佳又把之前的经历又对着徐母重新讲了一遍,被盘问各种细节,电话那头的徐母不复平时的稳重,悲痛万分,翻来覆去的问陈佳各种问题,还包括不少责怪之言,又何尝对她不是变相的凌迟?
电话那头徐母的声音突然消失,陈佳的手机也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