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手谁干的？！”

明明三两下就能包扎好的伤口，为什么他现在怎么都包扎不好！！！

抬眼看这戚云昭那苍白的脸色，嘴角的血迹异常刺眼，蒋渡云望着这五官，脑中瞬间就想起了小宝。

他明明答应过小宝会护着他的，甚至他还曾经说过要保护好戚云昭的……

无能的枷锁紧紧缠绕在蒋渡云心头

“你哭什么？”

戚云昭歪着脑袋，手指却已经摸上对方不知道因什么流出来的眼泪。

哭？

蒋渡云反应过来后，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湿润。

他怎么又哭了……

“抱歉。”

蒋渡云抬手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，余光看到有一个身影走近，立马把戚云昭护在自己的怀里，面色不善地盯着前方的极无仙尊以及赶过来的支援掌门和长老。

“戚云昭你可知罪！”，掌门率先开口。

“戚云昭他有何错？！”

蒋渡云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环绕一圈，最后才把目光转移到掌门身上，似乎不理解戚云昭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，才被养育长大的宗门这样对待。

一个长相非常清纯无辜的弟子用极其无辜的语气说：“因为大师兄他为了一己私欲，不愿为这濒临死绝的修真界而献出自己的先天灵体，欲要逃跑，还好有极无仙尊拦了下来，不然修真界就要面临大祸了。”

这位弟子说着就躲在极无仙尊身后，话里话间都在指责戚云昭的自私。

蒋渡云听到这话，像是被气笑了一样。

“戚云昭他是人，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，口口声声为了修真界，你们自己这么伟大，为什么不选择牺牲自己？”

“可惜，大师兄就是为了苍生而生……”

那弟子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蒋渡云打断。

“什么叫就是为了苍生而生，每个人生来就是为了苍生吗？那你是不是也是为了苍生而修仙？”

被问的弟子噎了一下，似乎被蒋渡云这种歌咄咄逼人的语气吓到：“……是、是啊。”

“那你这么用心良苦，现在也可以代替戚云昭而为苍生牺牲啊！还是说因为你的自私！胆小！懦弱！而不敢呢！！”

戚云昭被迫埋在蒋渡云的怀里，耳边非常清晰听着蒋渡云为他反驳，这百年来落在他肩上那所谓苍生的职责、不可忤逆的职责、日日伴他左右的职责。